再次回到學校自然別有一番感觸。我是說你離開的時候還是個學生,過了幾天當你再回來卻發現自己已然轉換了角色。頓時,你難免會覺的十分失落。我隻是有些沮喪,因為往日熟悉的校園現在正變得生疏。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一個陌生人。另一個原因是原先屬於你的一小塊地方現在都已被剝奪。我是說我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搬行李。學校隻允許我們在宿舍呆到七月五號。你隻要踏進這混賬地方,腦子裏就會忍不住的想你立馬就要被趕走了。好似你身後站了一個車夫,他手裏握著根皮鞭,你要不走,就要狠狠的抽你兩下。一想到這,我就會覺得萬分沮喪,恨不能生出一對翅膀,隨便飛到什麼地方去,把這混賬學校遠遠的丟在身後。
我隨意的走著,並不著急回宿舍。我甚至能想象的出整棟宿舍樓一片狼藉的摸樣。人們把用不著的東西四處亂丟,才不管你不小心踩到上麵會不會摔壞你的混賬脊梁骨。再者,你回到宿舍,看到一個個空空的床位,難免會惹得滿心惆悵。還沒搬走的人嘴裏盡管不說什麼,可你隻要看他們的神情,就不難察覺,他們心裏其實並不怎麼好受。
我走到一個小廣場。老實說,我平時都不怎麼逛校園,要不是吃飯洗澡什麼的,我估計我都不會出宿舍門。我寧願呆在床上。那是一個極奇新奇的地方,我是說那個小廣場,我甚至不能確定我是不是來過這。我是說這附近的環境十分不錯,沒什麼人。我隻是在廣場上隨意溜達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裏,當然背後還背著我的旅行包。
一個地方隻要不是杵了成千上萬的傻瓜蛋,或者到處都是高樓、汽車之類的混賬玩意,我隻要見了就會覺得十分新奇,你就是要我在那種地方呆上一萬年我也願意。不開玩笑。我瘋狂的熱愛著大自然。隻是我不怎麼喜歡被蚊子咬。
我繼續往前走,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突然有人叫住了我。我當時正考慮著要不要再抽支煙,那人把我嚇了一跳。
“嗨,好心的同學,捐點錢吧!”是一個女生的聲音,就站在我旁邊。我******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我抬眼看去,路旁邊站了兩個女生,一個長頭發,一個短頭發。短頭發的懷裏抱了一個紙箱,上麵貼了一張紅紙,上頭寫著“募捐箱”。學校裏你三天兩頭就能看見類似的情形,老是有那麼一兩個人懷裏抱著募捐箱什麼的四處亂跑。不開玩笑,哪兒都是。長頭發女生手裏拿了一遝粉紅色的紙,就像發傳單的一樣。
“什麼?”我說。我明知道這是在幹什麼——我******再明白不過——可我照樣那麼問了。我老是這樣,明知故問。“你說什麼?”我又問了一遍。嘿,我******可真夠神經的。
這時候長頭發女生拿了一張紙給我,我看了一眼,上頭寫著“同為川大人,請獻出您的一份愛心”。“那上頭是我們的一個同學,他叫王林,剛查出得了白血病,他家裏非常的窮,拿不出錢來給他治病,所以我們在此為他募捐,籌款治病。好心的同學,同為川大學子,請幫一把吧,你隻要捐出的一元錢說不定就能挽回一個年輕的生命。獻出一份愛心好嗎,好心的同學?”長頭發女生說。嘿,你可真應該看看她說話時的樣子,聲情並茂,比真正的演員都說的好。嘿,她可真有當演員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