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雲煒還沒經曆過那麼多人心險惡和社會的現實與醜陋,雖然她從小跟著爸爸哥哥幹過不少殺人放火的勾當,但也隻是因為那是哥哥爸爸的命令,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些行為意味著什麼,在她幼小的腦瓜裏從來沒有過疑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滕雲煒一臉的天真,她完全沒能理解韓風這番話背後的深刻寓意。
韓風苦笑一聲,看著旁邊天真爛漫的滕雲煒,一伸手輕輕摟住了她稚嫩的肩膀,笑道:“傻姑娘,我就是喜歡你這份天真。就是因為你不懂,我才這麼喜歡你,要是你懂了,就說明你已經是大人了。這世上懂得這種道理的人太多了,但是這些不是大奸大惡,就是明哲保身,越是懂這些道理,他們就越是市儈。”
“那我呢?”滕雲煒笑著問道。
“嗬嗬,你越是不懂,我也是喜歡你。”說著,韓風在滕雲煒的額頭輕輕一吻。
“可是我還是沒能明白。”滕雲煒無奈的說道。
韓風想了想,不知道怎麼才能解釋的更透徹,“我說的再簡單一點兒,在你之前我見過很多女人,我和他們都是逢場作戲。”
“那你和我呢?”
“我和你是真情實意,絕對對你一心一意。”韓風誠懇的說道。
滕雲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韓風頓時背後湧起一股寒意,他們相識不到一個星期,這女孩兒已經不止一次說過要殺了自己,他知道對方絕不是在開玩笑,當即收斂起嬉笑的表情,規規矩矩的坐直了。
雖然這女孩兒動不動就說要殺死自己,可是韓風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這種內心的滿足都是來源於愛情。
“那你接著說,你爸爸後來怎麼樣了?應該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吧?”
盡管韓風嘴裏這麼說,心裏卻大大地不以為然,滕雲煒的媽媽作為一個淳樸善良的擺夷族少婦,膚白貌美,心地善良,可滕雲煒的爸爸明顯是一個奸詐之徒,他在群狼圍攻的情況下,盡管機智勇敢,可是奸雄本性暴露無遺,讓這個少婦委身於這個男人,實在有幾分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嗬嗬,看你說的,哪有那麼容易。你以為都和你一樣,見一個喜歡一個。”這句話本來還是調笑,可是滕雲煒說出來卻帶著幾分傷感。
韓風知道滕雲煒又想起來自己和夢月的事情來,急忙打岔道:“嗯,我想也是,有情人一定要經曆一些波折,這才能在一起的時候更加珍惜彼此,就像咱來一樣,這才兩三天的時間,卻好幾次命懸一線。”
滕雲煒一臉幸福的看了看韓風,這才繼續說道:“當時那個擺夷族少婦救了年輕人之後,年輕人半天回不過來神,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驚嚇過度,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雖然在就知道年輕人是她爸爸,擺夷族少婦是她媽媽,但時滕雲煒在講述的時候,已經用這兩個詞語來代指。
“擺夷族少婦站在圓坑的另一側,遠遠的看著站在圓石上麵瑟瑟發抖,驚魂未定的年輕人,雖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年輕人穿的是漢族服飾,但少婦還是用擺夷族語言問了年輕人兩句,年輕人根本聽不懂,隻能茫然的看著她。
擺夷族少婦收起虎煙,從另一側走過來,從腰間解下來一截繩子,把繩子探到圓坑下麵,讓年輕人有機會抓著繩子往上爬,這個擺夷族少婦心地善良,盡管前幾年她被一群漢族人強暴,可是現在看見一個漢族人落難,還是伸出了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