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雲煒聽到這裏,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緩緩放下,看著韓風憔悴的臉龐,忍不住把韓風輕輕攬在懷裏,隻覺得韓風的心跳並不規律,時快時慢,臉上的神色也不大對,並不像是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
“哥哥,你的心跳......”滕雲煒問道。
韓風虛弱的說道:“我,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心裏總覺得有些慌,這麼多年來,我受過大傷小傷無數,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裏裏不舒服?”
韓風啞了搖頭,“沒有,我就是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剛才走進這個村子,這種感覺就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腦子,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古人說‘心驚肉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這個村子裏的人看起來都挺和善,一看就是樸實的山裏人,態度和藹,心地善良,你還擔心什麼?”
韓風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希望是我杞人憂天了。”
滕雲煒目光柔情無限,看著韓風虛弱的目光,柔聲道:“放心吧,哥哥。除非我死了,否則誰也傷不了你。”
不知道為什麼,韓風聽見滕雲煒說道一個死字,心裏更加難受了。
眼看著外麵天色漸晚,韓風坐起身子,對著滕雲煒的嘴唇輕輕吻了上去,滕雲煒“嚶”的一聲嬌喘,再也沒有掙紮的力氣,任由韓風親吻。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韓風心中一凜,急忙鬆開懷裏的滕雲煒,不料已經來不及了,隻見外麵走進來一個人,手裏端著一個木製的托盤,正是這間竹屋的主人苗老太太。
韓風和滕雲煒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滕雲煒更是一把推開韓風,臉上的紅暈由於天邊一抹紅色的雲彩。
苗族人沒有受過正統儒家文化的影響,思想開放,也不講究什麼忠孝節烈,村子裏青年男女親熱戀愛,原本就見的多了,苗老太太一進門,看見韓風和滕雲煒正在激吻,本來並沒有當回事兒,隻是滕雲煒年齡實在太小,怎麼看都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竟然和韓風一個大男人如此親熱,實在有些奇怪。
苗老太太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二人,滕雲煒羞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辦,韓風幹咳一聲,他知道這裏的苗人都能聽得懂漢語,當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叫了一聲::“苗大嬸。”
苗老太太年高德劭,雖然吃驚於滕雲煒的美貌和年齡,但畢竟七八十歲的人,對於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也早就看得淡了,雖然一開始有些吃驚,但是轉瞬之間,也就想開了,微微咧嘴一笑,把手裏的托盤往前一遞,嘴裏“嘰裏呱啦”的說了起來。
韓風和滕雲煒朝那個托盤一看,隻見裏麵是幾個碗碟,無一例外都是竹子做的,兩碗紅黃相間的米飯,中間是幾盤花花綠綠的精致菜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看起來晶瑩剔透,色澤飽滿,一看就讓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