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美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盤磁帶,看似完完整整的,有帶盒子,有帶皮麵,隻是皮麵是漆黑的紙,沒有印上專輯名稱。這時,隻見小美看了看磁帶的AB麵,確認是磁帶的A麵後,把磁帶放進了她隨身攜帶的隨身聽。
小美轉過頭來,看看一旁呆呆站著的千仞,說,喏,你自己聽就知道了。
一旁的千仞都不知她哪裏來的磁帶。更不知她說的磁帶裏麵要放什麼內容,磁帶裏說話的主人翁又是誰,他本想過問,但小美已經按下播放鍵。所以不好得打斷。千仞好奇心使然,就不作多問,他豎起了耳朵,專心致誌的收聽著隨聲聽裏發出的聲音。
磁帶開始播放了。
——我是2010年才轉學到這個學校的,對於一個來自農村的孩子,考取市裏的一個重點本科院校,無疑,是鯉魚躍龍門,是很光宗耀祖的事情,但是因為家庭經濟環境不好,所以,我一天的生活費不會超過10元錢,我很拮據,我省吃儉用到令同學舍友笑話的地步。沒錯,用笑話一詞毫不誇張。
千仞小聲打斷道,哎,小美,怎麼聲音越小了,是不是該再加一點音量,怎麼聽不大清楚。
小美不緊不慢用大拇指旋動著隨身聽的音量旋鈕,呃,這已經是最大音量了,你就將就著聽吧。小美抱怨著千仞。
隨聲聽的播放的磁帶錄音顯然有些斷斷續續,有時候會沒有聲音,有時候又會一段滋滋滋雜音。有時候磁帶又會夾雜著一些奇怪的旋律,應該說古怪的旋律,時高時低,時緩時急。反正這盤磁帶確實足夠詭異,十分離奇。
又一段滋滋滋的雜音過後……
我是一個女孩子,但從來不會像其她大城市裏來的那些女同學比吃比穿,她們好像每個人都有一包包的化妝品,而我的書包裏,永遠除了書,還是書。因為父母生前在農村務農辛苦一輩子沒有享受過什麼好日子,我也不能忘本。不合群不是我的原因,但還是因為不合群,她們……
千仞有些不耐煩,這是自傳錄音麼?沒什麼特別啊?小美,你什麼時候錄的?
小美很是鎮定,說道,千仞,你別打斷,耐心點。
千仞聽出了小美的語氣裏有些責備的意思,也就閉了嘴。沒再多說什麼。
磁帶繼續在隨聲聽裏不緊不慢的旋轉著……
我剛轉學進來的時候,被安排進了303寢室,這間房我剛進來的時候非常興奮,比起老家的那間茅草房不知道是強了千倍萬倍,但就在我住進來沒有幾天時間,四個舍友中一個叫秋紅的舍友跟她相戀七年的男朋友東英分手了。
後來,寢室裏的另一個叫做薛道芸的舍友沒過多久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原因輟學沒來過學校上課。舍友中另一個叫做靖千的女孩子家裏出現了變故,一場火災讓她失去了妹妹。她一直悶悶不樂,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所有宿舍裏的女孩子都將她們的矛頭指向了我,都當我是個災星,掃把星,我常常會因為這事,和她們吵了起來。我本不想跟她們吵架,我隻想一心一意的學習,把我所有的精力都紮在書山題海裏麵,生活的瑣事卻總是讓我焦頭爛額。一開始我並沒有理會她們,能忍則忍。能讓則讓。我從來不與她們爭理。
千仞為主人翁感到憤憤不平,怎麼能這樣。同時,他在想,錄音裏的靖千是不是自己去年追求的那個東南醫科大學的靖雲的姐姐。就是死於一場火災的靖雲的姐姐。於是,他剛要問,誒,小美,磁帶裏的靖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