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也見不到牛羊,我到現在為止,連草地都沒有看見。而且我看你還有閑情逸性的作詩,顯然還是覺得不冷。”老夫子翻了一個大白眼,這都什麼時候了!墨子竟然還有閑情逸賦的作詩,而她竟然也有閑情逸致的跟隨他。
不過話中雖是帶刺,但是老夫子還是解下了他的圍巾,掛在了墨子的脖子上,他這身裝束十分的防寒,比起墨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因此讓出一條圍巾並沒有什麼。
錦上添花人人都可以做到,但是雪中送炭的人注定是你一輩子的好朋友。墨子收下了老夫子的圍巾,心中感激萬分,情不自禁的拉住他的胳膊。
“抱緊我,風大!”墨子的臉上掛著一個迷人的微笑,但是隔著麵具卻很難看出來,隻能看到他盈盈笑眼。
“一邊去,老夫活了成千上萬年,還不可能被一陣風給吹走。”老夫子一把推開了墨子,顯然對這過分的親密十分的不滿。
縱觀幾千年的時光,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伴侶和搭檔,可是他竟然孑然一身的活過了那麼多年,也是一個奇跡。
“這世上的事情有很多,你不可能事事都拿捏在手裏,偶爾被一陣風吹跑,也是一件不錯的享受。”墨子站在這冰麵上感受著刺骨的寒風,突然覺得這個世界跟以前大不一樣,至少他變了。
從前他的腦子裏裝滿了機關術,每一天就想著如何去完善自己的作品,最終導致了他隻有老夫子這一個朋友。
他的世界沒有人願意與他溝通,哪怕是他那永遠的對手——魯班七號,他們之間存在的永遠是無窮無盡的鬥爭,時間久了,他也感覺到疲乏。
“那你現在倒是被一陣風吹跑給我看啊!”老夫子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難不成墨子是被凍傻了,還是被凍得解放了天性?
以前墨子的體內從來不會住這種有趣的靈魂,他把全部開玩笑的時間都用來研究機關術。
有一種人是為了特有的事物而生,他們將畢生的能量全部奉獻給他的事業,而墨子就是其中之一。這種人是最無趣的,他們的眼中隻有這項事業,而忽略了身邊陪伴著他們的人。
“誰在那邊?”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驚呼,然後就看到無數穿著奇裝異服的人騎著馬向他們奔湧而來。
這個場麵看起來十分的壯觀,見多識廣的墨子和老夫子自然習以為常,畢竟王者大陸這些年的戰爭一點都不少。
他們看起來十分的奇怪,盡管身上穿著獸皮做的大衣,隻是每個人的頭上都帶著一個類似於花的頭盔。
墨子對於建築與設計有著別樣的興趣,因此他完全無法忍受這種鄉村的風格走向,這使他覺得他的眼睛受到了侮辱。
“你們在那裏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是我們花剌子族的地盤嗎?侵入者死!”為首的男人首先站了出來,他的劍直指老夫子和墨子,氣勢洶洶的宣告著主權。
“夫子,您聽說過什麼花剌子族嗎?”墨子一臉迷茫的看著老夫子,這是從哪裏傳出的少數民族,簡直是聞所未聞。
“聽說過,據說他們統治北夷已久,而且他們政權更替,內部也經常自相殘殺,但是卻未曾瓦解。”老夫子回憶起書上對於花剌子族隻言片語的描寫,在看著眼前這些人嚴陣以待的樣子,突然感覺到了不妙。
“我們隻是路過,很抱歉,但是我們卻在這裏迷了路。”老夫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雖然作為王者大陸鼎鼎有名的人,但是北夷與王者大陸的通訊往來極其的少,因此很有可能沒有聽過他的大名,他也不打算自取其辱。
“你擅自闖入我們的地盤,難道就以一句路過而結束嗎?”花剌子族的首領顯然十分的生氣,他雖然剛剛繼位不久,但是還沒有人敢這般對他。
“那應該如何?”老夫子突然對這個人很感興趣,天底下沒有他教導不了的學生。
“獻祭出你的生命!”突然花剌子族的首領大喊道,身後的人全部跟隨。一時間原本靜寂的冰麵上人聲鼎沸,他們揮舞著手上的大刀,在這個寂靜的夜空顯得十分的突出。
“這還沒有出王者大陸,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叫囂我們!”墨子十分生氣的說道,他的大炮已經就位,花剌子人看到敵人露出了武器,於是也不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