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仇新天?”我驚呼,這個人的變化太大了,難怪我認不出來。
我不知道是什麼能讓一個充滿稚氣的臉變的如此成熟,想必這些年他一定也經曆了不少磨練。
他微笑著點點頭。
我無論如何也忘了不仇新天這個人,雖然和他沒相處多長時間,但卻給我印象深刻。
有些人就算交往一輩子也是平平淡淡,但有些人隻要一見麵,就會有不一樣的故事上演。
我和仇新天就屬於後者。
說起和他第一次見麵,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就是我在高中時候一個同學的弟弟,而那個同學,在高二的時候意外死亡了。當時就是我過去抬的屍體,仇新天從人群中看到了自己死掉的哥哥,撥開人群跑了過去,抱住哥哥的屍體死活不讓人抬走,是我和校長做了半天的工作,他才肯放手的。
這麼看也算是一件挺平常的事,但我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有些奇怪。
仇新天當時臉上並沒有多少痛苦,反而有些欣慰,就像他哥哥並不是死了,而是去享受了一樣。
從那以後我就被學校安排去和仇新天溝通,做他的心裏工作,慢慢的也就和他熟悉了起來。
他根本就不需要我開導,或者說他腦中對於死亡根本就沒什麼概念。
但每次當我探談到他哥哥的死,他都會把話題避開。
那之後他在學校上了半年,就不知了去向。
“這麼多年你都去哪兒了?”我問他。
“這個不重要。”他坐在了沙發上,“重要的是我學會了什麼。”
我站在一旁等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也有太多的玄妙,都存在於我們的生活當中,隨時隨地都有。比如這個茶幾。”他指了指沙發前的茶幾,“你知道這真的是一個茶幾嗎?”
“什麼意思?”我不懂他在說什麼,這不是茶幾是什麼?
“如果這是一具屍體呢?或者說有人使了什麼障眼法,其實就是一具屍體呢?”
我心裏一涼,這貌似和玄術還有幾分相似,可又有什麼人會在我身上做手腳呢?我一窮二白,根本沒有一點值得別人下手的地方。
“當然,我隻是打個比方。”見我有些緊張他趕忙說。
我這才放下心來。
說著,他起身在屋子裏走了一圈:“你家還算幹淨。”
“還算幹淨?意思是有什麼地方很髒?”我知道他說的幹淨和髒指的是什麼。
他不動聲色的走到我放花瓶的旁邊,用手輕撫了一下。
這花瓶是我從老家帶來的,但印象裏從沒有什麼花能在裏麵活過七天的。
“比如,這個花瓶……”他雙手抓起花瓶,然後用力一拍。
花瓶立馬就變成了一個人頭!
“啊!”我嚇得一縮脖子,蹲在了角落裏,不可思議的看著仇新天,“你……會變魔術?”
“嗬嗬。”他笑了笑,“這並不是什麼魔術,魔術都是一些最低級的障眼法,而這可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那麼就是說這顆人頭已經在我家裏放了三四年之久了?可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可這又是誰的人頭呢?
仇新天手中的人頭麵目猙獰,好像在死前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我看了半天也認不出來這人是誰。
“這人頭,為什麼會放在我家裏?印象裏我沒得罪過什麼人啊!”我仍舊驚魂未定。
“不一定是你,你不是說這花瓶是你從老家帶來的嗎?說不定是你老家的人得罪過什麼人,那人請高人做的。”仇新天說著就像在把玩一件藝術品一樣看著手裏的人頭,“這人死前,已經積攢了不少的怨氣,但這怨氣現在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估計都利用你們家人身上的人氣消散了。”
“那我家人會不會有危險?”我說。
仇新天搖頭大笑:“放心,不會,這東西最多也就是能讓人走走黴運而已,你想想看,你家最近三四年是不是很不順。”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父親在單位被降職,母親又總是找不到合心的工作,而我又沒辦法來了外地打工,確實是挺不順利的。
“莫非就是因為這個人頭?”
“恩,自從你帶回來這花瓶開始,黴運就轉移到了你身上,不過也到頭了,要是我今天沒有發現這個花瓶的話,估計過兩天它就會破裂了。因為這人頭身上的怨氣已經用盡了。”
聽了他的話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這顆人頭上麵的怨氣已經全都進入了我和家人的身體當中,真是想想都覺得別扭,可究竟是誰,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我家人呢?
不知道我家還有多少東西和這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