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說不定這花瓶是在無意中送到你家人手中的呢。其實不單單是你家,很多人家裏麵都有這東西,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一般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害處了。”
“怎麼就算是太過分的?”我問。
他眼睛眯了起來:“屍體組成的床。記得那是我在醫院裏見到的,凡是在床上的人,都活不過一個月!”
“那我家的床沒事吧?”我冷汗一下就出來了,腦子裏大概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就覺得毛骨悚然。
屍體組成的床,那該有多重的怨氣啊。
“我早說過了,你家裏就花瓶一個,剩下都沒問題。”
我心裏歎了口氣。
“那這頭顱你準備怎麼辦?”
他手裏一直握著那棵頭顱,我沒敢靠近他。
“這個好辦。”他轉身就走衛生間,接了一盆清水,然後用肥皂泡在水裏。
泡了差不多十分鍾,就把人頭放入了水中。
人頭接觸到肥皂水就像起了化學反應一樣,開始發出嘶嘶的聲音。
沒一會的功夫,這人頭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此時臉盆裏的水已經變成了一灘黑水。
“真是厲害。”我忍不住說。
“把這水撒到樓下,千萬不要倒進下水道裏。”他說,
我點頭,按照他的意思把水撒在了外麵。
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沙發上等我了。
我還沒有開口詢問他心中的疑惑,他就先開口了:“吾立,說說你為什麼會和瘦皮出現在玄門前吧。”
我和仇新天屬於那種特別交心的朋友,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有什麼事都想和他說。
我考慮了一下,把從段留的死開始,所有的事都和他說了一遍。
仇新天的眉頭越皺越深。
“段留的死,沒想到還會和你扯上關係。”
“這沒什麼奇怪的,我是段留在公司最好的朋友,當然多少會和我有些關係了。”
“這件事本來是應該保密的。”
我從仇新天話裏聽出了別的意思,不解道:“聽你這麼說,難道你認識段留?”
這兩個人一個是我高中認識的朋友,一個是單位認識的同事,他們兩個之間不可能有什麼聯係啊。
仇新天笑笑沒說話。
這讓我更加的疑惑,我總覺得仇新天的出現並不是偶然,這一切就像是被人早就設計好了一樣。
他看我的眼神裏閃著精光:“不過既然這件事你知道了,那麼就說明段留有能用到你的地方,隻是現在你還沒有發現罷了。”
“什麼意思?”段留不是已經死了嗎?死了還能用到我什麼啊?
“以後你慢慢會知道的。”
“那麼瘦皮呢?他和段留的死有什麼關係?”我想如果段留的死和我有關,那麼從頭到尾瘦皮應該有更深的關係才對,因為整個事件根本就像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電影。
殯儀館是他介紹我去的,玄門也是他引著我找到的。
“這個你應該去問他。”
“可他什麼都不和我說。”
“他是為了你好。”仇新天深吸一口氣。
“你們什麼都不和我說,就是為了我好嗎?”我情緒一下激動起來,自己無緣無故被卷入到這件事當中本身我就已經很鬱悶了,現在他們分明知道些什麼,但就是不告訴我,這讓我更加不爽。
仇新天倒是不緊不慢:“我遇到你們完全就是個意外,這個你可以放心,至於瘦皮,他是怎樣的人,就要你自己去發現了,但我能肯定的說,目前為止,他對你沒有什麼壞心眼。”
仇新天和瘦皮在學校是那種幾乎沒有說過什麼話的人,為什麼現在仇新天表現出來好像比我還要了解瘦皮?
難道他們私下一直都在來往?
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玄門裏!玄門和段留的死是不是有關?”
“對了,段留起屍了嗎?”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道。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起屍,說:“在殯儀館的停屍房裏有過一次。”
“恩,那就對了。”仇新天說著就站起身朝窗口走去。
他不動聲息的拉開了窗戶,出神的看著窗外。
“你知道起屍嗎?為什麼段留會起屍?”我不停的追問。
他一點不覺得心煩,而是深深看了我一眼:“我說過,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說完,他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了出去。
我心中一驚,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跳了出去。
我的老天,這裏可是四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