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新天起身就準備走:“去找段留,他身上有解藥。”
“解藥?也是像藥丸一樣的東西嗎?”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一句咒語也說不定。”
他說著就轉過了身,我趕忙去拉住了他:“你還沒告訴我上次是怎麼進去玄門裏的,如果不是你解開的話,那麼你是怎麼進去的?”
他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這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心中有些怒意,這和瘦皮說的一樣,這不過是在搪塞我罷了。
我雙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今天必須知道,你不說就別想走!”
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接著就是冷徹穀底的寒意迎麵而來,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放開他的胳膊,好像我抓著的是什麼可怕的怪物一樣。
我看到仇新天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深,接著就是一道精光閃過我的眼前。
這是我有意識的時候最後看到的東西。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痛,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裏了。
仇新天不知了去向,茶幾上放著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該死的,又讓他走掉了!
我暗罵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腳底的黑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發現它好像比剛才看到的時候更大了,不過吃了那個綠色的藥丸倒是沒那麼瞌睡了,就是渾身都不自在。
仇新天說是因為我去玄門那裏才得了這樣的病,那麼瘦皮呢?他是和我一同過去的,他身上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麼多天,他都沒有和我聯係,不知道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如果他也和我有同樣嗜睡的症狀,那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裏,我趕忙找到瘦皮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幾十秒的等待時間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瘦皮的電話一直都是無法接通,我心徹底涼了下來。
難道他已經出事了?
接著我又找到了大叔的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的大叔很快就接了起來。
我趕忙文:“大叔,你最近有見到瘦皮嗎?”
他看樣子在睡覺,愣了幾秒鍾對我說:“沒有啊,自從上次你來殯儀館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我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
瘦皮再沒有出現過,就在和我失去聯係的這八天裏,正好還是我病發的時候。
看來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我在電話裏沉默了半天,大叔好像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趕忙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把我得病的事告訴了他,並說瘦皮很可能也得了同樣的病。
“我看看能不能聯係到他。”大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差不多十幾分鍾後,他又給我打了過來。
那邊是他沮喪的說話聲:“我聯係不到瘦皮。”
我心想我都聯係不到你能聯係到?
“我現在擔心他已經發病了,要是他也在湖邊的話,那就危險了。”
“那我們去湖邊找找。”說著我就聽到了大叔穿衣服的聲音。
“不行,晚上去太危險了,我們先去瘦皮家裏看看!”我想到那片黑暗,要是它再從湖裏出來我和大叔一定招架不住。
那邊大叔猶豫了一下:“行,那我先去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去瘦皮家。”
我心想這樣也好,要是出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十分鍾後,大叔就出現在了我家樓下。
我驚訝大叔速度快的同時,穿好衣服下了樓。
大叔開的是一個破舊的夏利,但卻開的飛快,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就開到了瘦皮家樓下。
我和大叔打開車門就朝瘦皮家跑去。
門是鎖著的,我們沒辦法進去。
我們在外麵敲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門,還是沒見裏麵有動靜。
“對了,瘦皮這家夥一般喜歡把鑰匙放在這裏。”我腳尖一點,從門框上摸出一把鑰匙,很輕鬆就打開了瘦皮家的房門。
我和大叔沒猶豫,直接衝了進去。
裏麵沒有什麼奇怪的,隻是有些陰沉,
我順手打開了燈。
房間裏窗簾還是緊緊的拉著,家裏一片雜亂,不知道瘦皮這家夥多久沒有打掃過衛生了。
我和大叔狐疑著向臥室走去。
剛進門我就看到一床的被子堆在那裏。
而大叔則是大叫起來:“瘦皮在那!”
我順著大叔的聲音看去,瘦皮正像個嬰兒一樣,睡在床和牆的縫隙裏,房間裏一片安靜,沒有絲毫的生機,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
從這個角度看去瘦皮的姿勢很扭曲,就像是……死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