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皮!”大叔率先衝了過去,把瘦皮從那縫隙中抱了出來,平放在床上。
他先是試探了一下瘦皮的脈搏,又探了探鼻息,臉上的陰沉隨之越來越濃。
“他怎麼樣?”我這個時候也圍了過去。
大叔木納的搖了搖頭:“他……死了,沒有呼吸!”
我眯著眼睛走了過去,仔細觀察起來。雖然大叔說瘦皮沒有呼吸和脈搏,但我從外觀上卻看不出來任何的異常。
瘦皮麵目平靜,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手上有淡淡的溫度,身體也沒有任何僵硬,無論怎麼看,都像是睡著了一樣。
“不可能,瘦皮怎麼可能會死啊!”大叔還有些不敢相信,在一旁不停的叨叨著。
“瘦皮沒死!”我說。
大叔立馬停止了聲音,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他是用了龜息功!”我記得仇新天告過我,要去聽瘦皮的心跳,要是他有心跳,就說明他沒事。
剛才我已經用手感覺到了瘦皮的心跳,雖然很微弱,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他一定是在身體感到危險的時候用了龜息功,這樣就算是睡著了也沒什麼危險了。
還好他沒事。
我長出一口氣。
見大叔還是一臉的不解,我說:“瘦皮沒和你說過龜息功嗎?”
“從來沒有,但我在小說裏看到過。”
我歎了口氣,看來瘦皮不僅僅是瞞著我一個人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我想到了自己腳上的黑點,於是脫掉瘦皮的鞋,去尋找上麵有沒有和我一眼的黑點。
但他兩隻腳上空空如也,我什麼也沒有發現。
奇怪,難道說瘦皮沒事?那為什麼他會使用龜息功?
“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大叔這個時候突然抬起瘦皮的手說。
我看到在瘦皮的手心當中,有一個玻璃球大小的黑點,這要比我腳上的還大些。
看來瘦皮也發病了,而且比我還要早!
難怪他要找段留的屍體,難不成他早就知道段留身上有解藥了?
“對就是這個。”我打量了一陣瘦皮的手說。
“這不就是一顆黑痣嗎?”大叔好奇的用手去摸。
“你最好別碰。”我冷冷的說,“說不定這東西有傳染性。”現在還沒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大叔觸電般的把手縮了回來:“和玩意會傳染?”
“我也不清楚,但小心點沒錯。”
他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個黑點,說:“那瘦皮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才會起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腦子轉了轉,突然在口袋裏摸到了一個東西,“不過,我們可以試試。”
我發現自己口袋裏有一個藥丸,這正是仇新天給我服下的那顆藥丸,他大概也知道瘦皮一定得了和我一樣的病,於是就多給了我一顆。
這東西很管用,吃了之後那股睡意立馬就消失了。
我讓大叔把瘦皮扶起來,去倒了一杯水,把這藥丸給他吃了下去。
之後大概過了十分鍾,瘦皮就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像是睡了一大覺剛醒似的,看到我,他多少有些驚訝:“你們怎麼都來了?”
“你還不知道自己的病了吧?”我開門見山道。
瘦皮茫然的看著我:“昨天我們不是剛在殯儀館裏吵過嗎?”
我眉頭緊鎖,和大叔對視了一眼:“昨天?”
大叔走上去拍了瘦皮腦袋一下:“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瘦皮被他拍的生疼,低頭沉思了片刻:“我沒記錯啊,不是昨天嗎?”
“那是八天前!”我說。
“什麼?八天前?”瘦皮吃了一驚。
“不行你看看手機上的日曆!”
瘦皮這才去找自己的手機,按了半天也開不了機。
“沒電了。”他說。
“當然了,這都多久了。”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我們得病了?”瘦皮突然說。
我把他的手抓起來,讓他看上麵的黑點。他和我的第一反應一樣,也是先去看這是不是痣一樣的東西。
但摳了半天發現這東西根本就不是痣,這是黑暗,是生長在手掌上的黑暗。
“這……”瘦皮整個人都傻掉了,看著手上的黑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把自己腳上的黑洞也讓他看,他臉上的表情更為驚訝。
“這東西就是你和我說過的那片黑暗,我在地洞裏見到的那東西。”我說。
“這怎麼可能!”瘦皮看似恐懼到了極點,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