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我看來,更像是在隱瞞什麼一樣。
大叔把碗端的很高,擋住了自己的臉。
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肚子已經在催我了,我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入了口中。
這頓飯我們吃了一個小時,我吃的最多,然後是瘦皮,大叔吃的最少,由始至終他就吃了那一碗米飯,夾了那一筷子菜。
放下碗後他就不停的抽煙。
“好了,走吧。”大叔看樣子一分鍾也不想在這小飯館裏多停留,見我和瘦皮都吃飽就說。
瘦皮起來結了賬,我們朝門外走去。
“大叔你今晚不去殯儀館嗎?”我隨口問道。
“今天我休息,不過我們得先去一趟殯儀館,我去取些狗血。”他臉色仍舊難看,發動車子就朝殯儀館的方向開去。
二十分鍾後,我們到了殯儀館,我和瘦皮沒有進去,在車裏等他,他進去一會就帶著三個瓶子出來了。
他給了我和瘦皮每人一瓶,自己留了一瓶。
“進去後省著點用,畢竟這東西也不是無限供應的。”大叔把瓶子放進懷裏。
我和瘦皮點了點頭。
大叔不知道那地洞的位置,於是換瘦皮去開車。
我和大叔並作在後排,瘦皮一個人在前麵開車。
不知道為何,從那個小飯館裏出來之後大叔的臉就一直沉著,他坐在我旁邊肚子不停的咕嚕嚕響。
他尷尬的捂住了肚子。
我眉頭皺了起來。
大叔看樣子並沒有吃飽,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身材有瘦皮兩個還多,或者說按照他的飯量,他根本就沒有吃飯。
既然他餓了,為什麼不吃飯?
是那小飯館的飯不和口味?
可我覺得還行啊,至少那紅燒肉做的有滋有味的。
有瘦皮在我沒法問大叔,隻能在車裏安靜的坐著。
九點半的時候,我們到了那片空地。
瘦皮沒有開車過去,把車放在了附近的一個停車場裏。
我們幾個步行過去。
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房間亮著燈。
這是那個看地的老大爺,現在三天的時間早就過去,我們必須小心前進,再讓發現就麻煩了。
瘦皮身形靈活,就像一隻夜貓子,貓著腰在前麵引路。
我和大叔笨手笨腳的跟在後麵。
大叔一句話也沒說,手裏握著那瓶狗血,不斷朝四處看著,瘦皮黑色的夾克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好幾次我都險些看不到他的身影。
突然心中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出來。
我在地洞裏見到的黑暗,和此時的瘦皮幾乎一模一樣,跟在他身後我總有種錯覺。
那黑暗已經到了瘦皮身上,此時正在把我和大叔引向地獄!
這可怕的念頭隻在我腦中存在了幾秒鍾就散去了。
因為前麵的瘦皮這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拿出手電筒,在地上尋找起來。
這裏的雜草很高,瘦皮一個人不好找,於是我和大叔也開始幫他一起找。
不得不說仇新天很聰明,上次他從裏麵出來之後,就順便把鬼木門上的土都蓋好,以免被別人發現。
“仇新天這家夥,真是多此一舉!”瘦皮就像是知道我此刻心裏想法般的說了一句。
“他怎麼了?”我趕忙問。
“他把鬼木門用土蓋住,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們找到!鬼木門本身就善於隱藏,不然怎麼能在這裏存在這麼久?”
瘦皮說的也有道理,這鬼木門在這裏看似時間不短,沒兩下子早就被人發現了。
“找到了。”瘦皮用腳踩了踩下麵的土壤,說。
我和大叔都朝瘦皮腳下看去。
下麵的土就像是有生命般,輕輕動了兩下。
這鬼木門大概是感覺到瘦皮來了,心裏害怕的要命。
我和大叔二話不說就和瘦皮一起清理地上的土。
三個人動作很快,沒一會門大致的樣子就被清了出來。
此刻這門還在輕微的蠕動,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它知道是我們於是幹錯就不隱藏自己的生命了。
瘦皮冷笑一聲,準備從口袋裏掏打火機。
這個時候大叔看清楚了鬼木門上的兩歌鬼神,臉色瞬間大變,不可思議的喊道:“這……這是鬼木門?”
“恩。”瘦皮淡淡的回答。
我心中生疑,這鬼木門有什麼奇怪的嗎?我第一次見到鬼木門也沒大叔這麼過激的反應啊。
大叔眼睛瞪的橢圓:“你們上次,就是從這門裏進去的?”
我點頭:“怎麼了?”
大叔看似對這門恐懼到了極點:“這門,可一點都不簡單啊!你們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