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少笑夠了,將視線投過來。他胳膊搭在沙發上,明明在笑,眼裏卻存著寒意。“夏安,你就跟身上這件白裙子一樣,穿了兩年髒了就是髒了。當初老子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根本沒打算拿正眼瞧你,但你臉上那股倔強勁還挺勾引人。你問問別人,在這種場子裏,看見有個婊、子裝清高會不會覺得膈應。”
我氣的嘴唇發抖,想回罵他神經病,閑的無聊沒事找事。被空調突然打下來的冷風吹的清醒,我喘口氣,自知在身份上還是能力上根本無法跟對方抗衡。
他根本就是個瘋子,跟一個瘋子論長短,我不是自找死路嗎。
我說,東少您對我有意見我肯定聽著,但為難一個女人也不是您大人有大量的作風。這樣,我一個人聽著沒用,享樂不出台的多得是。我去叫莉姐,有什麼問題您可以跟莉姐反映,我再給您帶幾瓶好酒過來,就當做擾了您的興致賠罪。
剛走了兩步,肩膀就突然被死死抓住,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緊跟著向後的力道摔在了茶幾上。背脊壓在盤子和酒杯上,腦袋砸在玻璃上頓時視線就黑了,渾身包裹的刺痛,疼得我一時喘不過氣來。
緊接著臉上就被扇了兩巴掌,跟辣椒水往上澆了一般發出灼熱的痛感,先前整理好的發型鬆散下來,有一半遮住了眼睛,在零散的視線中瞧見東少壓過來,胸腔也著實感覺到了重力跟窒息感。
“操、你、媽的倒是挺會裝純啊,不出來賣你上什麼台子?真當哥幾個沒事看你這張臉取樂?恩?”
他紅了臉,揪著我的連衣裙的領子用力撕扯,我用手去擋,但無力的是包廂恰巧是隔音的,而且男人與女人有著原始力道的差距。
很快我連衣裙就扯爛了一塊,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深知這種男人隻吃軟不吃硬。軟下聲音說道:東少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條活路,我真的不出台。
“放你一條活路?臭婊子,等會你就得求著我上你。”
視角裏他整張臉都是扭曲的,當手指摸到我裙底的內褲時,我整個人腦子裏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無盡的絕望。
不是沒見過身邊這種境況的出現,之前享樂有個女孩,十九歲,也是陪酒不陪睡的。結果一晚上跟幾個男的喝多了,還是被上了,但事後給了豐厚的小費,那價錢足夠在三四線城市買套房。那女孩本就不是第一次,跟我說也沒什麼吃虧的地方,喜滋滋的拿了錢。但事後再說不出台,已經是不可能了。
你給別人上了,卻不給我,豈不是看不起人?
小丫頭年紀還小,不敢去得罪大人物,被逼無奈下就開始出台。
有的時候其實不賣的人,路比賣的人更難走,在賺取利益、討好客人上都很吃虧。倘若有一天轉了行開始坐台,之前拒絕的客人都會找上門來,有些性格怪癖的你不想答應都沒門。
我拚命的掙紮著,東少得不到手幹脆站起來發了狠的往我身上踹。我蜷縮在地上,被他踹的渾身疼的厲害,嘴裏都開始彌漫出鐵鏽般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