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完,他又撲在我身上。周圍的人都在起哄,叫聲在我耳朵裏無限放大,如同我內心逐漸擴大絕望。
我拚命的掙紮著,東少得不到手幹脆站起來發了狠的往我身上踹。我蜷縮在地上,被他踹的渾身疼的厲害,嘴裏都開始彌漫出鐵鏽般的血腥味。
我抖著肩膀心如死灰,我心想這次算是完了,守了兩年的清白栽在權勢手裏,一時慌張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東少,人家要是不願意你這是何必呢,這娛樂場所漂亮姑娘那麼多,出台的數不勝數,不缺她一個,你要是今天真逼著一個不賣身的小姑娘,傳出去名聲不也是不好聽嗎。”
突然身旁有人開了口,東少動作一頓,我也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錯愕的將視線投向裏麵安穩坐著的男人身上。
男人此時此刻正夾著根煙往煙灰缸上撚,邊說邊笑著,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卻從未有過一絲熱度,就好像…就好像這個人其實不是人,而是座冷冰冰沒有心髒的雕像。
我甚至會唐突的冒出想去觸碰他手指的念頭,感受一下他身體是否存在常人應該擁有的溫度。
東少果然不再動作了,他停下我連動都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顧不上身體裸露在外頭被別人瞧進了眼底,隻因為東少臉色難看的很明顯。
緩慢的站起身,胸腔的重力陡然間消失,可空氣中凝固的氣息卻是密集的,難能鑽進呼吸道裏。
沉默了幾秒,一邊坐在沙發上的人為了調節氣氛,笑著說:“顧總說的對啊,東少這享樂姑娘比比皆是,何必沾這晦氣。”
東少心有不甘的啐了一聲,眼神死死盯著我,“今天看在顧總的麵子上,就先放過你。”
我還能說些什麼,這時候我隻能扯著被撕破的裙子往身上遮,再慌忙從茶幾上起來,動作間隻感覺後背像是廢了,因為過程中剛到撞在了盤子拐角上,方才又一直頂著,現如今緩過神來,痛的叫苦不迭。
那男人突然站起身來,將外套脫下來徑直披在我的肩膀上,我嚇了一跳,錯愕的睜著眼睛看向他,他坦然的對上我的視線,五官在晦暗的燈光下漸顯輪廓。
他是真好看。
我出入圈子兩年多來,連明星都見過,但我確確實實沒有見過這般好看的男人。
五官端正精致,眸子染上黑夜的氣息後變得深邃且動人,仿佛一個眼神就能將人魂魄吸了去,用一個好看是無法形容的,總之男人與生俱來的氣場跟硬朗的輪廓協調下,對於每個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存在。
我有些看呆了,東少咬牙切齒的瞪著我:這次得虧是顧總給你這個麵子,還不趕緊的給他道聲謝?
反應過來,我連忙點著腦袋衝著男人說:“謝謝顧總!謝謝顧總!”
頭發亂糟糟的,我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生怕鼻青眼腫的嚇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