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靜這人還真挺有意思的。
如果她想要的生活就是不知廉恥跟所有男人上床最終共同染上HIV報複社會,那我毫無意見。
在座不傻的人都知道張靜靜這話是衝著我來的,我抬著頭,通過反射的鏡麵大大咧咧的直視張靜靜。起先她還看著,我挑挑眉,她便冷哼著移開視線。
我轉過身,笑著說:“靜姐說的話我聽著都在理,不過我還要補充一點,那就是要在床上肯定得忍受了金主的癖好。拿咱們靜姐做比較,比如說東少愛好在床上拿繩子捆人,姐妹們,這可不是一般的疼,你說靜姐為了咱們,樹立了多好的榜樣。”
張靜靜耐不住性子,聽完以後就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吼道:“夏安你什麼意思?”
我說我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靜姐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情,還教導我們如何勾搭男人,很是感動。
我裝模作樣的用手指點點眼角:“剛才看到靜姐你脖子上全是淤青,我就在想你做出這麼多舍己為人的事情,典型的做好事不留名。我分外感動,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一定要說出來讓姐妹們謹記你的好才對。”
人群裏不乏幸災樂禍的,張靜靜轉頭看幾個女的都在忍著笑,瞬間著氣的急眼了,她跑過去想要過來打我,被幾個女的攔住了,她指著我鼻子大罵:夏安!你得意不了多久!你以為久爺會一輩子罩著你?真可笑,你算哪根蔥!東少說過了,他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我一點也不擔心張靜靜會衝上來給我一巴掌,架著胳膊表情平靜說:久爺會不會再罩著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勾引久爺三次他就沒想拿正眼看你。至於我會被掃地出門的事情,就不需要你關心了,我再不濟,也肯定在你後麵離開。
說完我也不想再在這休息室裏待著了,抓著包打開房門離開。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唐曉念回來,她聽到我身後門內發出叫罵聲,皺著眉頭問我怎麼了。
我說不礙事,張靜靜沒事找事而已。
唐曉念頓時臉色就難看了,冷哼著說:“姐姐我去問候問候她。”
我拽著她的胳膊說你別,都是一個圈子裏混的,多少都各退一步。
雖說不想承認,不過張靜靜在圈子裏也有點來頭,誰都不想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不僅被別人看了笑話,莉姐也難做人。
唐曉念也知曉分寸,咬著牙說:“就那賤人成天幺蛾子多。”
我無奈的笑笑,用胳膊肘輕輕撞了她一下往客廳那邊指,她雖說覺得憋著口氣不舒坦,但還是跟著我離開了喧鬧的休息室門口。
進了大廳莉姐沒在那裏。
正值陽光明媚之際,暖黃色的柔光鋪灑在白色的地磚上,透露出亮眼的光澤。門口大敞著,夜間燈紅酒綠的鋒芒斂去,剩下為生計來回奔波的人們握著熱乎乎的飯團,堵在環中路上焦慮不安。
這時候享樂是分外安靜的。
我有些貪戀的深吸一口氣,唐曉念錯過我肩膀坐在沙發邊緣,雙腿交疊著撐著下巴,在暖光籠罩下慵懶的像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