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麼辦?”莉姐有些著急了,視線直在我跟唐曉念身上打轉,“現在場子裏拿得出手的姑娘都不在,夏安你要再缺席到時候不好辦呐。”
我跟唐曉念互相看了一眼,唐曉念轉過頭看著莉姐說:“張靜靜不是在隔壁休息室呢嘛,再加上幾個新來的,怎麼著也能架得住場。”
“靜靜她早就去了,陪著東少呢。關鍵是其他幾個姑娘東少都不滿意,非是要讓我再找,你說享樂裏的好貨色都給他送過去他都不滿意,我再找些沒經驗的,到時候一句話說不對得罪那幾位闊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唐曉念把醫療箱重新蓋好,抽出紙巾來把自己手上剩餘的藥膏擦幹淨了,理著裙子褶皺說:那就我去。
莉姐拉著唐曉念的胳膊說你肯定是要去的,但夏安這次怎麼找也得想辦法過去。
說完了又轉頭去看著我,她說夏安啊,你也不想讓姐姐為難吧,我知道你腳上有傷,但今天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東少難纏到什麼地步,你也是知道的。
其實一聽東少這兩個字我就打心底的湧出寒意來,我也知道東少整這一出就是為了讓我出台,隻是礙於久爺的麵子沒指名道姓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折騰我到什麼地步,是不是沒辦法待在享樂了他才高興,換句話說他把一個女的逼進死胡同裏有什麼意思。
我不想去,隻要想到東少那天對我做的事情,就打心底的厭惡。
我毫不掩飾對於這次出台的抗拒,我說莉姐,有的忙我能幫則幫,我夏安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到今天這場我真不能出,你也知道東少那天對我做了什麼,我不可能再跟他近距離的接觸。
莉姐一聽就有點著急了,我頭一次見她這麼慌張,她坐在我旁邊,手死死握住我的手聲音懇求的說:“夏安啊我今天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雖然算是場子裏的媽咪,但在他們眼裏仍舊什麼都不是,都是在場子裏麵混的平日我也沒少幫你,這次算你幫幫姐姐行不行?要不然我今後都難做人。”
莉姐這麼說我沒辦法不心軟,唐曉念也看不下去了,她平時也沒少受過莉姐照顧,她對我說:“夏安我看莉姐也是沒轍了,就算你今天不出台以後也準得出台,在場子裏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就靠著那些男的活的,你總不可能躲一輩子。再說上次你一個人進去的,吃虧,今天還有我呢,我在旁邊給你留意點,一旦有個不對勁的,我就讓你離開。”
莉姐也附和著說:“這次我讓內侍盯緊點,保證不讓你受委屈,你隻管進去陪他們聊聊天就行了。”
她們都這麼說了,我再拒絕就是不識抬舉,再說我看莉姐難受我也挺不舒服的,想到之前在享樂連屁都算不上的時候,莉姐沒少給我安排大人物大生意,教我做這一行的要嘴甜心硬。
我有今天這成就,她絕對功不可沒。
我硬著頭皮應下了,心裏頭算是抱著僥幸,但願今天當著唐曉念的麵,東少能不會胡來。
犯難的就是這傷口,動兩下就疼。進享樂的人都是前來找快活的,誰願意有事沒事看著你那張扭曲疼痛的嘴臉,而且我陪了無數場酒,說讓姑娘坐在沙發上動都不動的那是一點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