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我能落到當替身的下場,我是不是該慶幸一下自己足夠幸運,居然入了顧總裁的法眼,哪怕是個替身,也是別人望塵莫及的。
但我其實比誰都心理厭惡,我心如死灰的別開臉,用剩餘的力氣將顧成舟從身上推開。
我沒想到的是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壓在頭頂上,我睜著眼睛反抗,他不知道從哪裏抓來的領帶,用力綁在我的手上,再緊跟著係在床頭的位置,哪怕我竭力掙紮,掙紮到手腕疼痛,顧成舟仍舊是不為所動的去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開始慌了,我眼睛死死瞪著他,說顧成舟,你敢碰我!我一定會去法院告你的。
他嘴唇貼在我耳邊,含住我的耳垂,嘶啞的聲線極具辨識度,他說夏安你告吧,自從你知道這件事開始,我就不會再放你離開。
他就是個瘋子,不,簡直比瘋子還要可怕。
我不知道以前那些種種錯覺從何而來,現如今在我眼裏的顧成舟便等同於惡魔,他手指粗魯的遊走在我的皮膚上,壓在胸罩上時擠走了半邊空氣,他先是一怔,手指從縫隙中鑽進來籠罩著那一片的敏感。
他不顧我緊繃的身體和痛恨欲絕的臉。
喘著粗氣將嘴唇輕輕壓在我的唇瓣上,不知夾雜著什麼情緒說道:“比想象中小了那麼一點,怎麼還沒長大?是不是沒被別的男人碰過?”
我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視線居於空白,理智已經逐漸遊走在崩潰邊緣,我死死壓住牙齒,也不知道傷到哪裏,喉嚨占據著一定的血腥味,刺激著整個感官。
我顫抖著身體不停流淚,被領帶綁住的位置哪怕磨破了一層皮,仍舊是沒有辦法得以解脫。顧成舟扣住我的下巴,我品嚐到眼淚的鹹澀,比狠狠敲在心髒強還要讓人難受。
我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他在動作中將衣服從身下抽出來,已然是坦誠相見,我死死閉上眼睛,他恬不知恥的低頭吻住我的眼瞼,我隻覺得喉口裹挾著什麼,憤怒不堪,在他再湊過來吻我的時候,昂頭用盡生平最大的力氣咬在他下嘴唇上。
他倒吸一口涼氣,很快的躲開,但還是波及到了,大滴大滴的血往我臉上砸,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陰沉著臉扣住我的腰奮力一頂——
好疼啊,比那時候疼多了。
我頓時眼淚就掉下來了。
四分五裂的那種疼痛,如同身體被一刀劈成了兩半,我痛的無可奈何,隻能死死抱住顧成舟的脖子,我想我完了。
內心深處傳達的夢魘往往比最開始還要讓人撕心裂肺,腦內傳達的畫麵,喘息聲、呻/吟聲、還有肢體粘合在一起所發出羞恥的聲音,耳邊混雜分布著不斷重合的聲音,是我兩年來最不敢回憶的事情。
也是噩夢的起端。
我想我永遠也不會遺忘那場事故帶給我的連鎖反應,它足夠讓我從天堂直徑跌進地獄裏,並且耗費著再多時間,也無法重新站起,它摧毀了我夢中的一切,讓我知道麵前所擺放的夢境是如此脆弱,我也知道,僅僅需要伸手觸碰便會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