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事情就會這麼過去,哪怕他們百般刁難都是能忍則忍,卻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們翻了盤,還是以如此惡毒的方式。
我一直記得蘇澤母親走到我身邊,那厭惡的眼神猶如碰見了臭烘烘的乞丐,她說夏安,論城府論心計你沒有一樣能跟我鬥的,你以為攀上蘇澤就萬事大吉了?他年紀尚輕,被你這種狐狸精迷上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不代表我就沒法整治你。
她這麼一說,我才醒悟過來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但那時蘇澤已經徹徹底底的離開了國外,我堅持跟蘇家這種名門貴族爭鬥下去隻是自找死路。
其實我挺恨他的,嘴裏說著相信我,最後還是選擇離開,讓我獨自一人承受輿論跟指點。
我寧可他當時給我一巴掌罵我賤人,而不是把我摟在懷裏說夏安,沒關係,我相信你,我會好好陪著你。
我為了他那一句話,差點葬送了最寶貴的青春年華。
後來便開始和蘇家形同陌路,我在公司變動的調轉下去了K市一家公司任職普通文員。
也就是在那天要去醫院做全身體檢報告的時候,查出來有兩個月多的身孕。我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我知道懷孕這種事情是看著幾率存在的,但卻沒想到不過是一次荒誕的開始而已,竟然會產生如此多連串性的錯誤。
我驚慌的不知所措,眼睛空洞的直視著前方,護士特別高興,笑著走到我麵前跟我說寶寶很健康,我就捂著自己的肚子,坐在醫院走廊裏不顧旁人詫異的眼神嚎啕大哭。
當時沒有人陪在我身邊,哪怕隻有一個,能說的上話的人也好。至少可以理性的評判我要怎麼辦。
我是應該把這場錯誤無邊際的延續下去還是盡快做個了斷。
因為我確實快要被突如其來的現實逼迫的要發瘋了。
我也在想這孩子如果是蘇澤的,我一定會生下來好生撫養,哪怕這輩子可能沒辦法結婚,接受這別人的冷眼旁觀也沒關係,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可是它不能被生下來,它隻會是個錯誤。
那一晚的畫麵滲透腦海僅存一秒而已我就陡然轉醒,我無從記起那人究竟長成什麼樣子,又擁有怎樣的體貌特征。我也想過沒準那個男人不過是蘇家二老雇傭過來行使計謀的,等到事情辦完以後就直接交錢離開,我根本找不到他,也無從下手的去找。
最後我還是下定決心讓一切都過去。出租屋牆壁上胡亂貼的都是打廣告的紙條,幾家醫院的字體下麵都寫著無痛人流,我隨便找了個看上去幹淨點的廣告紙對著號碼撥通了過去。
說著無痛人流,體驗過以後才知道話都是一張嘴說出來的,我痛的要死,大聲哭喊著讓他們停手,他們置若罔聞的壓著我的胳膊,冰冷的臉猶如機械一般重複著自己的動作,沒有任何的表情。
事後我躺在床上,那個旁邊幫襯的助手漫不經心的問我:“沒多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