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聲的從馬桶蓋上站起身,踩著高跟鞋的腳疼痛不已。
離開的時候莉姐就站在洗手池旁邊,什麽話也沒說。我更沒有可以說的,她已經把話清楚,說沒辦法幫我讓我自行解決,我總不能舔著臉的求莉姐。
照她的話來說她就算願意幫我,包廂裏的那些老板又不是吃素的,豈會答應。
臨近包廂門的時候都能聽見喧鬧聲,我深吸了一口氣安撫自己,把厚重的門推開了。原先還吵著鬧著的氣氛停頓了一小會,又開始繼續各幹各的。
其中一個頂著啤酒肚的男的不懷好意的衝著我笑,招招手讓我過去。
他叫趙峰。今天就是他點我的台,之前這裏還不是享樂的時候,他就是這塊地皮的主人,做些飯店生意,油水撈的快。後來久爺跟他商量說把地皮買下來,他沒答應,不過也想著得罪久爺,就把地皮讓給久爺用了,他拿點租金費,用剩下的錢吃喝嫖賭什麽都幹。
場子裏麵的姑娘最怕接他的台,不止是為人滑頭喜歡占坐台小姐的便宜,更多的是他這人賊扣,一丁點錢也舍不得往小姐身上放,就憑借著底下地皮是他,久爺也給他幾分薄麵的緣故,厚著臉皮不給錢跟人白吃白喝白嫖。
你說一位小姐坐台費才多少錢?加上跟久爺分、跟莉姐分,總共到小姐手裏頭的幾乎就是占著零頭。做小姐主要就是能在台子上哄騙點客人腰包裏的錢過日子,來這裏的多半都是人傻錢多,碰上願意捧你中意你的,十幾萬砸下去都不是問題。
K市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有錢人,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人,身價都是上百萬的那種,可謂是遍地是黃金。
多少站街小姐擠破了腦袋都想往場子裏混,好掙點養老的錢。
這趙峰就是徹底擋了我們坐台小姐的財路,便宜一樣沒少占,錢包裏鼓鼓的錢都用來裝13,從來不給我們做打賞,我確實是頭一次見過這樣的,說明白了就是白嫖。
原先他特別喜歡點唐曉念,說唐曉念渾身浪勁,看著就夠味。唐曉念不答應,後來被逼無奈下陪了他一場,也不知道趙峰說了什麽膈應人的話,唐曉念一氣之下把趙峰從沙發上踹下去。
唐曉念跟我說的,她說趙峰當時就跟個重噸鉛球一樣,從沙發滾到地上。
你說唐曉念是什麽性子,她嗜錢如命還不怕得罪人,這趙峰不僅不給錢還說著低俗的黃色笑話倒唐曉念胃口,她不生氣才怪。
當時就用牙齒咬掉一個啤酒蓋,啤酒倒在他腦袋上問他還爽不爽了,趙峰嚇的不敢吭聲,唐曉念又拿東西砸他,嘴裏罵著,要不是被人攔著,估計高跟鞋的鞋尖就往他身上招呼了。
趙峰氣不過又沒出說理,從地上站起來指著唐曉念說等著,隨後就沒在場子裏再看見過他。
我以為他是一次被唐曉念削怕了,沒想到他從外麵圈子得到消息,說我願意陪睡以後又再度過來,還拉了好幾個有名的老板。
說要跟我玩群/p,就是他出的主意。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朝他招呼我的位置上坐了過去。
其他別說,他點了我我就得伺候他,台子上就這規矩。哪怕我再不情願,心裏頭罵他傻/逼玩意,表麵上還是得陪著笑甜甜的叫他趙老板。
等我做到沙發上以後,趙峰那手指就不安分的摟著我的腰,嘴唇湊過來,跟我說話的時候一股腥臭。
他嘿嘿的笑,問我考慮的怎麽樣,要是我答應的話,就一把給我二十萬。
價錢確實高,要是專門出台的小姐聽到了肯定美滋滋的答應了,但我不出台,這事哪怕給我一百萬,我都不會遲疑一下。
我頓了頓,笑的捂著嘴。
我說:“趙老板你還真是壞,明知道妹妹不出台,還故意拿錢來誘惑妹妹。”
他笑的一張臭嘴往我臉上蹭,我想要躲開還是被他拽著肩膀親著了,我惡心的胃裏又開始一抽一抽的。
他說:“夏安,我在之前就想跟你玩一次了,你今天算是滿足你趙哥一個願望,想要什麽趙哥事後都給你。”
事後?
我冷笑,到時候怕是隻會翻臉不認人吧。
他伸手還要去摸我胸口,被我擋著了,我說趙老板,你看你,這種事情要講究循序漸進,你別把妹妹嚇著了。
我說完就從桌子上拿了一杯酒,塞進趙峰手裏。那老不死的這時候還不忘占我便宜,接過酒以後就死死拽著我的手,一邊摸著一邊笑,笑的特別淫/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