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顧成舟不肯相信我,認為我說喜歡他隻是為了給他下套,他說想跟著玩,看我整幺蛾子出來,實際上八成要去抓裴久的把柄。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情緒翻湧的時候胸口有些堵得慌,我不打算解釋整件事情,我跟他誤會鬧得太多,他已經懶得再聽我解釋,也根本不會相信。
與其讓他懷疑,還不如直接證實自己什麽都沒有來的實在。
我也不多想,反正在顧成舟麵前我裸過幾次,再裸這一次也不吃虧。
想著心裏就能好受點,拉下裙子拉鏈便往地下扔。
直到衣服全部脫幹淨踩在腳底的時候顧成舟眼睛也未曾眨一下,隻能將冷淡的視線放在我的身上,繼而湧現出羞恥感來,恨不得往身上遮住點。
他似乎意識到我的小動作,冷笑著說:“這是當多了婊/子膩了,在我麵前賣純情人設呢?還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
我知道顧成舟對我的不滿在逐漸擴大,再說什麽也隻會讓他覺得是在立牌坊,就笑著說:還是顧先生聰明,一眼就能瞧見我在想些什麽,我確實是當小姐當多了,一時當別人情人兒有點不適應,不是都聽說你們都喜歡欲拒還迎這款式的嗎?
顧成舟也跟著我笑,笑容看起來諷刺異常。
他說:“我是喜歡欲拒還迎的招數,但要放在你夏安的身上,我就渾身犯惡心。”
我說顧先生,這渾身犯惡心呢是病,得治。
他起身狠狠捏著我的下巴對我說:“別憑借著自己在場子裏混個好口才,在老子麵前耍滑頭。”
我訕笑著說哪敢,他才鬆開我的下巴。
他讓我挪開位置,我讓了,他把我脫下的衣服拿起來扔進包裝袋裏,隨後把買下來的內衣內褲扔給我,“把衣服都穿好了就待在屋裏,門我到時候鎖上了,你別想著能夠出去,要是讓別人拍到你從我家出去的照片,我丟不起這個人是其一,到時候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顧成舟對我算的上是層層戒備,生怕我跟久爺裏應外合給他使絆子,我感覺他腦子也有點毛病,要是真擔心這個,就該給我扔到一間小屋子裏自取滅亡,後來轉念一想不對勁,他買下我來是泄欲來著,又不是為了複仇,要是讓我死了,他錢不是白扔了嗎。
我聽著顧成舟的語氣不自在,雖說知道胳膊拗不過大腿,但也不想輕而易舉的就讓他滿意,便一邊把衣服套在身上,一邊笑著說:“顧先生你這種行為可等於是囚禁了,說到底是犯法的,別人當情婦的時候也沒這規定啊。”
“別人當情婦的時候也沒值一塊地皮的價錢。”
他就愛那地皮那事壓我,地皮的事我不也是才知道嗎,就算久爺拿到那塊地皮賺了錢,又不可能給我分紅發工資,按理說我還是最吃虧的哪一個,怎麽還拿這件事情嗆我了呢。
但我自知理虧,莉姐那些話讓我心裏頭不舒坦,她說再怎麽說在顧成舟眼裏也是我是欠了他,即便我是被逼無奈的那還是欠了,他恨我是自然,而我應該道歉。
我現在想說莉姐啊,就顧成舟這吃槍藥的性子,沒等我想要道歉他就已經把我堵的說不出話來,我能怎麽辦?別說是道歉了,我能在他麵前將自己偽裝的無懈可擊就已經足夠浪費力氣,現在實在是沒有再鼓起勇氣撞上槍口解釋的勇氣。
顧成舟沒再管我,將我包裏的東西全部跟衣服塞進一個袋子裏。
我問顧成舟你什麽意思。
他說沒什麽意思,隻要是你的東西,絕不可以出現在我的屋子裏。
我就笑,“那你幹脆也把我清理出去,不就行了,也不用費事防著我。”
他冷笑著說我想得美,還想說接下來一句話,停頓幾秒還是忍住了,轉身推門離開。
我跟上去說:“顧成舟你把手機還給我,我裏麵還有朋友電話號碼呢。”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推開院內的鐵門上鎖以後便離開了。
我心想顧成舟真他/媽混蛋,尤其是得罪他以後就更顯而易見了。
我總算知道唐曉念還有莉姐那時候說話是什麽意思了,她們早就猜出來顧成舟會選擇囚禁我,不想讓我亂跑出去給他丟臉,而她們又不好明著跟我說,以免我到時候瞎想。
我煩的拿顧成舟的花出氣,想要拿剪子把花骨朵全部剪下來,後來又見確實長得很好看,又覺得舍不得。
最後就拎著把剪刀重新回來,把買下來的衣服帶到之前的套房裏,把顧成舟買下的內衣翻出來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