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身體就跟沒了骨頭似得往張沐身上貼,聲音也是妖媚的跟嬌/喘似得,一般人根本把持不住。
她說張少,我們場子裏沒這小姐,龍哥肯定是認錯了。
說完了她又將手往張沐腿間揉了揉,被張沐拿開了,揚著下巴跟張龍說:“聽到沒有,你帶小姐進來我不管你,但你抓錯人家女伴了,還不給人家送回去。”
我不知道張沐有沒有認出我來,他大概是早就把我忘了。
我比較習慣,畢竟是我之前也隻是夜場的小姐,他想要包養我,一時興起、逢場作戲,等到時間擱置了,不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實屬理所當然。
那個小姐估計也是新來的。台子裏別的不說,更新換代的要多,每天都有人因為負重太多不願意幹,也有人因為生活壓力而往場子裏麵進,拋去場子裏的肮髒苟且,它其實是個很有金錢魅力的地方,半個多月遍地新人、老人離開的戲碼數不勝數。
人員比臨時工還要不固定。
多半場子都是沒契約的,你幹一天給一天工資,不幹就沒坐台費,一天的時間都當做喝西北風了。
因為在這裏工作比工地都要沒安全保證,不會來事的待在包廂裏三分鍾就能得罪大老板,會來事的安安穩穩陪著客人拿下三四萬不成問題,它可謂是正兒八經的有風險有投資有回報,就是得罪別人比討好別人遠比你想象的要輕鬆。
每次進包廂莉姐都會跟我們說,注意你們的腦袋,收住你們的嘴,說好話不說廢話,多陪客人喝酒少陪客人聊騷。
裏麵都是有實際意義的。
通常我們接收到的八卦也都是那個XXX不幹了,這個是新來的要好好照顧,也可以說,除了公關經理,場子裏可謂是每年換一次嶄新的血液。
張龍聽聞疑惑不解,轉頭盯著我的臉看,“不是你們場子的?怎麽可能,她不就是夏安嗎,剛才還跟我承認呢?你們少扯犢子哄騙老子!”
“龍哥,我們怎麽可能哄你玩呢,她是夏安姐沒錯,不過她已經不在場子裏麵混了。”張龍剛說完,另一頭包廂坐著的小姐就開了口,我抬頭往聲音來源看,是顧成舟之前帶進家的小姐,原來她到了這間包廂裏坐台來了。
她像是為我說話,實際上也不算是為我說話,包廂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看起來就腦袋靈光,聰明的打緊。
“草!我還以為她逗我玩呢,還真不在這裏幹了啊!”
那小姐笑著點點頭:“夏安姐現在跟顧成舟顧老板吃香的喝辣的,在我們這場子裏兼職顧老板會吃味的,所以老板就讓她離開了,她現在也算是我們享樂的客人。”
一聽顧成舟的名字,張龍臉色逐漸難看起來,起身撓著頭笑罵了一聲,“真尼瑪…又遇上煩心事了,不是小姐還往場子裏麵跑什麽,不是自找的嗎…”
張沐坐在一旁麵無表情的說:“既然都說了是顧成舟伴兒,還不給人扶起來送回去。”
“我不想去!沐哥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追她來著嗎,萬水千山總是情,你幫我送過去不也是一樣的嗎?”
張龍這句話說的我臉皮發燥,什麽叫要追我…聽起來還挺曖昧的,到時候讓張沐多難堪。
我也沒受什麼傷,除了被扯的頭皮發麻以外沒其他痛的地方,我連忙從地毯上站起來拍拍裙子上髒了的地方,笑著說:“不用麻煩張先生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們好好聊。”
我正說著張沐突然間站起身,將沙發上的外套搭在肩膀上往我這邊走過來。
“本來也是我兄弟的錯,是他見識短淺,我送你吧,算當做賠罪。”
旁邊有人不買賬,噗嗤一下笑出聲。
“行了吧你,張沐你要是想英雄救美就早說,別拿我們這些兄弟當幌子,我上次扒錯了一個小姐衣服,也沒見你為我擦屁股啊。”
張龍也坐在沙發上笑,指著那人說:“你懂什麽,我跟沐哥交易匪淺,一個姓的,沒準祖輩上都是一家人,哪能跟你姓高的一樣。”
“去去去!誰不知道你們哥倆一家親,還特麼說!”
兩人拿著張沐調侃,我麵露尷尬,小聲跟張沐說:“真的不用送…我的車就在門口,走兩步就行了——”
張沐將西裝搭在我肩膀上,麵色平靜的打斷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