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爺”的嘴唇稍稍動了動，似乎想要反駁，卻沒有開口。
“隻可惜這件仇恨卻是你自己永遠也忘不了的，所以隻要你一有機會，你就不顧一切，去將這件事結束。終於有一天，你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戲班的人在當年的那場大火裏，並沒有全部死去。於是，你就開始調查那個神秘的殺人組織，終於找到了紅色高跟鞋俱樂部。”
“蛇爺”歎了口氣：“是的，你說的全都對，我死都不會想到，當年在火場裏竟然還能有人逃出生天，而且還不止一個。”
“於是，你就幫助了殺害王胡子的凶手？”
“天海並不是一個適合殺人的地方，如果我能早知道一些，殺死黃毛的地點我也會安排在玉城。”
“這件事情究竟和黃毛有什麼關係？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二十年前應該也不過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黃毛也曾是戲班的人，不過僅僅隻是個打雜的小廝而已。”
“是他出賣了戲班？”
“囤煤的地方在後院，而後院的大門一般都是鎖著的，保管後院大門鑰匙的就是黃毛。是他收了那兩個出生的好處，半夜打開了後門，讓那兩個喪盡天良的畜生把煤堆點燃了。江南氣候潮濕，如果沒有燃料助燃，怎麼可能會燒起那麼大的火？所以黃毛他才該死。”
“那麼你呢？”
“我也曾也是戲班的一員，不過也隻是一個打打下手管管雜事的閑人而已。可班主待我不薄，所以我不想讓她含冤九泉。隻可惜我這半拉子人什麼都做不成，隻能選擇了逃避。”
“可惜到了最後你還是成了幫凶，所以我就不能不插手。”
“蛇爺”斜著眼睛瞟了姬遠玄一眼：“你為什麼就這麼喜歡管別人的事？”
“因為現在還不是世界末日，我們不能讓白白死去的人閉不上眼睛。”
“蛇爺”凝視著姬遠玄，最終無奈的苦笑笑，說：“我知道你從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所以你在坐在我麵前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
“我不能確定，但我卻知道一點，你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而這樣的人往往還有另一個特點。”
“什麼特點？”
“有恩必報。”
“蛇爺”點點頭：“你們家對我有恩。”
“所以，你就應該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蛇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姬遠玄繼續說：“我也並不想報答你，隻不過想跟你談個交易。”
“什麼交易？”
“我替你去對付那個人，你替我去找回薛倩。”
“蛇爺”驚訝的說：“你知道我……”
“是的，我當然知道有人暗中監視著你，甚至是脅迫著你。‘老板’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雖然你至今都想著報仇，可你畢竟消失了整整二十年。”
“蛇爺”歎了口氣：“二十年，滄海桑田都可以改變，何況是人心？所以我並不怨恨‘老板’。”
“那麼，那個人是誰？”
“‘龍母’。”
“‘龍母’？”
姬遠玄突然很想笑，因為這兩個名字很像是一對夫妻的外號。
“蛇爺”率先笑了起來：“你感到很好笑是嗎？我也覺得很滑稽，那是她自己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