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我……我不配做隊長,就是因為我的酒後誤事,我讓凶手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而且,我的朋友也因此受到了傷害。我……我覺得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去辦案了,也沒有臉麵再麵對總探長,以及我的部下們了……”
白國龍看著鄭明宇愣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說:“有時候我還真的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像姬少典這種不要臉的上級會培養出你這種太要臉的屬下呢?”
白國龍的話同樣也讓鄭明宇愣住了。
“三大隊的勘察工作做的一塌糊塗,不過我並沒有批評三隊的隊長,因為勘查工作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強項,所以我才找到了你。不過,看你這德行,找你也不會有什麼用了,你還是回辦公室繼續喝茶發呆,今年準備退休回家養老吧。”
白國龍站了起來,鄭明宇緊跟著也站了起來。
“局長!”他叫了一句。
“怎麼?退休之前還想再說些什麼嗎?”
鄭明宇咬咬牙:“請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報告,然後您再決定我需不需要退休。”
白國龍笑了起來:“那我明天的這個時間還在這裏等你,也希望你能帶來一個好消息。”
鄭明宇敬了一個軍禮,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白國龍目送著他離開,這才輕輕咳嗽了一聲,說:“差不多搞定了,你出來吧。”
辦公室旁邊的一扇門開了,姬少典走了出來。
“明明很好解決,你怎麼就說不通呢?”白國龍問。
“因為這小子一直都在自責,總是躲著不敢見我。他不見我,我就無法了解他所掌握的情況,自然也就不敢隨便給他們大隊下任務了。”
“你的人都和你一個脾氣嗎?”
姬少典笑了笑:“我覺得他們都和姬遠玄一個脾氣,一個個都是臭的不能再臭的脾氣。”
三米小巷中,警察們正在忙碌著。鄭明宇站在一旁,他的身邊站著的是劉誌光和婉如二位。
“記者莫非受傷,房美金死亡,都發生在這裏對嗎?”他問。
“是的,當時是這個月2日淩晨。”劉誌光回答。
“是嗎?已經過去好多天了,希望還能有所發現。”
好多天隻是一個時間概念,並不長,可是對於取證工作來說就太長了,而且這半個月天海市的天氣很不好,幾乎天天下雨,這對取證來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再有就是近幾天前來觀看犯罪現場的閑人實在是太多了,現場已經被踩塌的不成樣子。更有一些自詡名偵探的好事者來來回回在這條巷子裏走動,順手拿走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也順便留下了一些沒價值的東西。而這些沒有任何價值亂七八糟的東西,足以影響警員們的取證,直接導致了對案件的判斷。
看著混亂不堪的現場,已經沒有什麼指望的鄭明宇歎了口氣:“現在,我們也隻能指望著從雨水裏撈出黃金了。”
聽說過大浪淘沙,從沒聽說過積水摸金的,可這金子還真的就讓鄭明宇摸著了。佇立著的電線杆的頂部,發現了一丁點的血跡反應。根據比對,並不屬於死者房美金的。
“血跡反應?”姬公館內,姬遠玄猛地抬起頭來。
“是的,隻有一丁點,如果不用技術,肉眼根本無法覺察的到。”姬少典喝了一口提神的濃茶。
“那根電線杆在那立了幾十年,上麵有點血跡反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說明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