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典深吸了一口氣:“麥田小姐,我們來說點有用的吧,根據你的證詞我了解到,死者房美玲是你的房東,對嗎?”
麥田點點頭:“是的,我租住著她的房子,從大學畢業之後就一直住在那裏,已經好多年了。”
“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其實我也並不是特別的清楚,她還有別的住處,我們並不住在一起,一年也隻是在交房租的時候才會見麵。那個時候,她也會在那裏住幾天。”
“她身體有殘疾,這你知道嗎?”
“這我知道,她一直都坐著輪椅,但我感覺她並不像是一個殘疾人。”
“哦?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其實也僅僅就是感覺而已,我是做保險的,所以對人的身體比較在意。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了她的小腿,她腿上的肌肉很緊,腿型也十分漂亮,根本就不像一個常年坐在輪椅上的人所能擁有的腿。而且她在生活起居上也很自立,我們一塊住的時候什麼事都是她自己來,上廁所也不需要我幫忙。”
“你說的不錯,這的確不是一個常年殘疾的人能做的事情。”
“所以我才會覺的她並不是個殘疾人,即便就是腿腳有些毛病,也遠不到要靠輪椅生活。唉,說實話,她的腿真的很漂亮,連我都嫉妒。”
姬少典點點頭,繼續問:“案發當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麥田有些為難的低下了頭,說:“那天夜裏我喝多了,隻有一點點印象,具體內容我在錄口供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再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實在抱歉。”
“你一般什麼時候交房租?”姬遠玄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一般是在九月底,也沒有具體的時間,都是房東自己過來收取的。”
姬遠玄點點頭,不再說話。
姬少典有些遺憾,很顯然,麥田所提供的信息全部都是他們所掌握的,並沒有什麼新的東西。從咖啡廳出來,兩人都沒有交流什麼,直到坐回到車上的時候,姬少典才問:“你怎麼會突然關心麥田有沒有男朋友呢?這跟案子有關係嗎?”
“我並不知道這跟案子有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麥田在這件事情上撒了謊,她其實是有男朋友的。她的鎖骨上有一個很淡很淡的印記,那是男人的吻痕。而右手中指也有很明顯的痕跡,顯然她曾戴過戒指。痕跡還比較明顯,證明戒指被摘掉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一點,麥田有一個男朋友,而且還和那個男人同居過一段時間。”
“既然戒指已經摘掉了,那就說明他們兩個人已經分手了。”
“我剛剛說過,戒指被摘掉的時間並不長,最多隻有兩天的時間。這也就是說,在房美玲被殺的那個時間,她還沒有和男朋友分手。”
“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我們得把這個男人找出來。”
“找他幹什麼?”
“因為他很有可能是目擊者。”
“目擊者?”
“對,你想想,凶手殺人,一定會選擇一個距離死者當時位置很近的地方行凶。因為死者不同於常人,她是坐在輪椅上的,凶手不可能推著輪椅把死者帶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動手,這樣做實在是不安全。所以,死者當天晚上所在的位置一定是麥田租住房的附近。麥田剛剛也說了,她和房美玲一年基本上隻見一麵,就是交房租的時候。而每年的九月底,房美玲都會親自登門收取房租,也就是說,那天晚上房美玲很有可能是去向麥田收取房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