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一拍腦門:“哎呀,光想著真假錢廣洋的事情了,都忘了竟然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蘇青有些不解:“錢廣洋沒有死,那麼他的記憶和身份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天海左小舟的身上了呢?”
姬遠玄哼了一聲:“那還用說?這裏麵一定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陰謀。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沒有,不論是假錢廣洋還是左小舟,他們的死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蘇青想了想:“你是說,死因不明?”
姬遠玄點點頭:“嫂子,你和婉如立刻返回錢家莊園,把左小舟的事情告訴錢伯軍,然後帶著錢伯軍立刻返回天海,讓他和左小舟見麵。”
蘇青和婉如驚訝的麵麵相覷,最後同時開口:“你,確定要這麼做?”
姬遠玄冷笑一聲:“既然左小舟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錢廣洋,那麼我就讓他親眼見見他的這位‘爺爺’!”
天海城,櫻桃園。
婉如把錢廣洋遺體和房間的照片拿給左德厚看,左德厚不禁為之目定口呆,汗流浹背,足足有五分鍾說不出話來。
莫然也在,這幾天她幾乎天天都會來櫻桃園,給左小舟檢查身體,安撫左德厚老兩口。
左小舟這幾天的情況非常穩定,也沒有再發病,吃飯睡覺都很正常。隻是一句話都不說,一整天一整天的呆在書房的電腦前寫小說。左德厚老兩口則是茶不思飯不想,幾天時間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看著婉如手機上的照片,莫然皺著眉問:“那屋子真和他所說的完全一樣?”
“完全一樣。”
“身上的衣服呢?”
“這有照片為證,也是完全一樣。”
“那、那錢廣洋也真的是12月22日那一天死的嗎?”
“是的,和左小舟屍厥的時間也是大致相同。”
莫然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左德厚。
左德厚全身顫抖著,突然大吼起來:“我不管那些,我隻知道左小舟是我的兒子,是我的!”
莫然歎了口氣:“誰也沒說左小舟不是你的兒子,可是,你認他是你的兒子,她若不承認你是他父親呢?”
左德厚紅了眼睛,猛地一拍桌子:“敢!他若敢不認我這個爹,我就……我就……”
蘇青冷冷問道:“你就怎樣?”
左德厚咬著牙:“我就把房子點了!我們一家三口都死了算!”
莫然大吃一驚,連忙示意蘇青不要再刺激老人了,老人已經夠難過的了。
蘇青歎息一聲:“姬先生讓我們回來是解決問題來的,發火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莫然問:“姬先生呢?”
婉如說:“姬先生還在夏州處理些事情,讓我們先回來了。”
左德厚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他就讓你們這麼回來了?就給我帶來了這麼一個消息?好啊,真是個好消息啊……”
他的眼淚不禁已奪眶而出,原本已經不再魁梧的身體再也無力站起來了。
蘇青說:“我們這次回來不但帶回來了一個消息,而且還帶來了一個人。”
左德厚無力的搖搖手,蘇青說:“是錢伯軍。”
左德厚愣了愣,隨即跳了起來,大聲說:“錢伯軍?我不見!”
左德厚的書房,左小舟依舊在奮力的敲擊著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