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望著她在護理，她做這些事來比我熟練很多，包紮，止血，甚至割掉血管，就差沒割掉胳膊了，這讓我有點心驚膽戰。
我想起戰爭中的，那些被這樣割破手臂的百姓。
人命，螻蟻罷了。
我站起來，有點想抽煙。
“喂，不許抽煙。”她直接踹了我屁股一腳，指了指頂上那個三角狀態=的小孔。“這裏空氣稀薄，不流通。”隨後又嚴肅地對我說：“你抽煙，會讓氧氣更少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說，迅速掐滅了煙頭，很快煙頭在底下徐徐燃燒。
“這裏很容易點火。”
她用責怪的眼神看著我，似乎覺得我可能釀成一件很危險的事故。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道歉，連續地踩。
“好了，別跺了。”她上前拉住我，“你看你越剁越多，對病人身體也不好的。，”
她指了指掛在欄杆上的龍秀秀，病人熟睡正酣。
“好吧。”
我及時收住了手。
她把我拉過來。
“有什麼事要說嗎。”我靠著牆壁抱著手道。
“你看那隻大蟒。”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條巨蟒身上五彩的光華正在逐漸褪去，脖子上長出青色金色的鱗片來。
“這是一條。”我小聲說。“龍。”
北辰點點頭。
“她還沒死？”
“沒。”北辰望望，望望自己手中帶血的長刀，“我沒殺了它，確切地說，殺不了他。”她手中的刀黏稠的鮮血滴下來。
我靠著牆，金絲木楠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可攤上運氣了。”我自言自語地道，拿著煙，不抽，過過癮，這下可真是攤上大運了，居然遇上了一條正在化龍的蛇。
“積點德吧。”我踢了它一腳說，它身體帶著密密麻麻的傷痕和鱗刺，青色的裂紋一陣龜裂開，讓人想到了山野間生長著的無處不在的小顆子。我皺著眉頭道：“人家化龍也不容易。把人家龍身給活活砍了，沒那麼缺德的事。”
嗯，有些修道人會做的，然而我不會。
“嗯….這條蛇….”我滿意地說，“還挺肥嘛。”
北辰若有所思地看著。
“莫非我們認錯人了？這裏不是趕屍匠的地盤？”
我揚揚眉毛。
“可能吧。”
“快想辦法。”我無精打采地踢著石子道。“怎麼救，秀秀。”
“我們把她搬回去找她爹？”北辰支著下巴道。
“不現實。”我踹著石子道。“都走了這麼多遠的路了，再加上，這麼遠趕回去，人早就死了。”
北辰皺皺眉頭。
“那，就地救治吧。”
你能行？
我知道那丫頭是水係的，懂點醫術。但沒想到這麼精通。
這種毒很難解。據我所知，我隻在鄉下見過一次。那個女孩被青蛇咬了，當場就死了。
“行了，如果救不了，就讓她少受點活罪吧。”
北辰拿起竹筒裝的水給她灌，用了條白濕巾給她搭在手腕上。
“針。”
她說。
我把那幾把燒成紅紅的針給她遞過去，看著她一下下地紮著，秀秀時不是抽搐幾下，像是一個要溺死的人要湧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