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動青青!”我嚴厲地道,眼裏幾乎噴出火來。
那道士嚇得連忙後退幾步,“閣下你聽我解釋….”
“我才不聽!”我暴怒,揮起斧頭直接砍了上去,那道士迎身閃過,鐺的一聲砍在了密集的岩石上,我有點費力地將它拿出來,土塊嘩啦啦地掉,那小道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伏在牆壁上,如果這麼給他當胸來一下,他的胸膛都要開裂了吧。
我強忍著怒氣,操起斧子說:“說!你為什麼要動青青!”
“我….我奉師尊之命行事….”那道士道。眉眼也頗是無辜。
我強忍下自己在怒氣,叮囑自己千萬不要濫觴無辜,不要濫傷無辜,“你師尊是誰?”
我把兩把斧頭架在他脖子上。
“如果你不說,我就殺了你。”
“是….”他結結巴巴地說,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我,這時一隻黃鼠狼溜過去了。
東北!我顧不得這麼多,連忙追上去,那隻黃鼠狼躥到底下的裂縫中嗖的一聲就不見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本能性地迎麵撲上去,那把刀一個倒彎,一個彪形大漢正站在我這裏。
“你是何人。”那大漢對我橫眉怒眼,“敢在我青銅派地盤放肆!”
青銅派?我細細地打量了一眼他,長得倒是頗符合這個名,賊眉鼠眼,眉目彪悍。
我說:“閣下還請讓開,別攔著我救青青。”
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把斧橫空劈來,我細細地觀望,他現在倒和我用一樣的斧,真是有趣。
我說:“閣下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我向後退幾步,準備開大招。我盡量保持言語客氣,一方麵是不知道這個青銅派到底是個什麼鬼玩意兒,得不得罪得起,另一方麵嘛….則是因為,
這大漢看起來著實有幾分本事。
不可小覷。
我想了想,醞釀了一個心法。
“慕生——言靈。”
說罷一股青色的氣流裹挾著斧頭向那大漢劈去,我閉上眼睛,待再施加功力,卻發現那大漢僅僅用一個手指就彈住了,‘
那大漢微微一笑,頗有佛祖拈花一笑的感覺。
我有點不爽。
站定:“那道士去哪兒了。”
我有些事情還沒弄清楚,我要好好找他問個明白。
他拎著布口袋對我微微一笑。
我勃然大怒,本能性地告訴我是他把他小道士弄走了,什麼時候弄走的呢?我費力思考著,也許是那黃鼠狼溜走的一瞬間?
我滿眼都是怒火:“你為何放人?”’
“閣下莫非沒看見我有要事相求麼?” 當我再回頭時,我發現小道士的氣息絲毫不見蹤影了,追都沒法追。
還好青青的屍體還完好無損地躺在我這兒。
我抬起頭,眼裏滿是怒意:“你和我作對!”
那彪形大漢笑笑,身子竟變成一個胖羅漢的形象:“我攔你又如何?”
我深深吸了口氣,強忍住自己的憤怒和不忿,叮囑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我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沒一把拳頭砸在牆壁上,麵前的鐵板滿是水蒸氣,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閣下有何貴幹?”
無論如何,帶走青青的屍首要緊。
盡管我手上這具倒立著的屍體還在不斷地滴著水,強烈的蠱氣告訴我有點不對勁。
這麼一想我在牆壁上拍了一掌:“閣下也是青銅派的?”
那羅漢嗬嗬一笑不回答。
這笑容看得我冒火,一時又無法發作,手疼得厲害,我靜靜地坐著,強烈的熱氣蒸得我無法思考,腦仁疼,那是……
我看見一團火光躥入,心裏大叫一聲不好:“青青!”
同時身形疾風厲影一般穿去。
然而已經遲了,和尚一掌洞穿了石壁,我眼睜睜地看著青青的身影越來越小,手上的像一個蠟形娃娃那樣逐漸融化,“青青!”我恍然失措。
青青歪在我手上,脖頸邊纏著一道漂亮的裂痕。如同石頭的青玉裂痕一般。
如果我沒猜錯,剛才這和尚輕輕下,傷了青青的經脈。
青青,無法再複活了。
我恍然大叫:“青青!”青青在我手裏越來越小,最後融成一個手掌都可以包住的娃娃,我趴在地上強忍住自己不哭,淚水開始蒸發,刀刻的石板像一道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