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認真把我請進來,先包紮了下傷口。
我發現他一條手臂全是血,就像龍的刻痕,剛才不知為什麼又滲血了。“啊,門派規矩,用過那個秘術至少要五天後才能包紮的。”
還沒化膿?我輕輕點了點他富有彈性的手臂。
不愧是修煉已久的,身體真好。
我看著有點嫉妒。
大哥說:“我是沿著筋脈劃的。”
“哦。”我說。
大哥也真不怕疼,真不怕死,不小心萬一劃傷哪個穴位導致終身不遂或者大出血該多不好。而且這樣多疼。
“我也沒辦法。”大哥凝重地抬起頭,“門派的要求 。”
哦,好吧,不為難你。
我看著大哥靜靜地包紮完。
然後坐在他旁邊:“大哥,說吧,你在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覺得,他對我隱瞞的經曆,肯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弄不好,還是關鍵的。
我慢慢靠在他身邊坐下,做好了長時間傾聽的準備。
雨下起來了,我把手放在大哥的膝蓋上。
原來,一開始進去,就死人了。
大哥他們的確是沿湘西那條路走的,這個城鎮太偏僻,他們就用羅盤點穴測了出來。
所以,路程防線估計偏了不少吧。
我同情地看向他
他還一臉神往…..沉浸在講故事的快感之中,看起來很是開心,我都不想打破他的美夢。
一路和野獸搏鬥,探路。
“啟恒你不知道。”我大哥對著我翹起手指說,“這一路的路程有多有趣。”
“好好好,有趣有趣。”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行吧。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你們在那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你別打斷嘛。”他喝了口茶,繼續說。
他們在湘西的看到了巨石,原本不打算管的,但我大哥是個很喜歡靠直覺做事的人。一下子就進去了。於是這下悲劇了。
剛進去一個身手較弱的師弟就被蜘蛛給吞了。
他大喝一聲,想拿出渾身解數和蜘蛛比他個天昏地暗,哪來的蜘蛛?這麼大一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個蜘蛛匆匆對他吐了一團火焰就離開了。
他不知所措。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喜感了,機關邊,折了一個,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筷子機關,然而那小師弟偏偏就躲不過去,筷子插進了他五鍬和胸肺而死。
看來,他看不能再死人了,就讓剩下的人都回去了。
“原來那條路是在羅盤之外的。”大哥若有所思地摘了塊饅頭說,“然而我還是去了。”
他走到最後才發現,之前的羅盤定位全是錯的,這鎮子古怪偏僻得實在難以理解。
如果不是這一撞,他就是走到八年也不一定到得到。
“啊。我這叫運氣好。”大哥大口大口地吃著說。
我有點不想和他理論,隻覺得倍覺喜感。
“那三個人呢、有撫恤金嗎。”
“有。”大哥又嚼了一口說。“就是少了點。”
這種和尚廟,有就不錯了。我站起來,看向他。
“吃完沒有。”
“怎麼了。”
“沒事。”我望望銅表上的銀針。“我估摸著這個點,秀秀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