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後退幾步。
我哥繼續喃喃地道,眼神空洞,我向後退幾步,我都懷疑她他是不是被附體了。
“兩個經曆相似的人,用心頭血契的,要很小心很小心。而恰好….”
我嚇了一跳,幾乎不知道:“秀秀也為情所困?”
我哥認真地想了想,“可能。”
我深深吸了口氣。“那怎麼辦。”
此時落花洞女已經躺在了地上,就像一具屍體。我想到了女媧造人的故事。現在,落花洞女躺在地上,就像一具由女媧親手捏成的屍體。
我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晃她幾下:“她不會死了吧?”
“不會、”我哥深深吸了口氣道。似乎是很沉重地歎了口氣,轉過頭來說。:“我們先幫她複活吧。”
把一滴水灌進她的口鼻,就可以了。
我哥說,口鼻是人的五竅。
生命裏,當然要從這裏鑽出來。
我慢慢地灌了進去,從她的鼻子裏,她一怔,鼻子裏像是流出了汙血。嘴角也有良率血絲緩緩地掛了出來。
我哥歎了口氣:“她是中毒而亡的。”
果然是這樣。我認真想了想,她在死之前就被人下了毒,牽引著魂魄。才….
我說:“怎麼辦?”
“要複活她,是不是把毒先解了?”
我哥沉重地歎了口氣,望著天空那輪沉重的血月亮。“是。”
我慢慢地扶她躺下,用清水給她喂下。
“還有呢。”
我哥厭惡一般看了眼地上那具穿女人的屍體。說。“剩下的,先不管吧。”
開什麼玩笑,不是還複活麼?
我愣在原地。
我哥皺著眉頭說:“剛灌的湯已經灌了,該用的法術也用了,剩下的,就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哦,這樣啊。
我跟著她走。
我低聲說:“如果她沒複活。秀秀的身上的蠱怎麼解?”
我感覺我哥帶走了什麼東西。然而一轉卻什麼都沒有。我哥凝重著說:“找他爸爸。”
苗族偷人?
那為什麼現在不找?麻煩,省事。
我撇撇嘴。忍不住,把這個問題直接問了。
我哥訓我:“你懂什麼!那些苗族人是善類嗎?一個個都不好說話的,找他幫忙,估計會有代價吧。”
“幫的可是他女兒!”
“那也一樣!”我覺得我哥拽著那個黑黑的東西無所謂地說。“苗族其他人還好,頭人就這樣,唯利是圖。”
我覺得很無奈。
然而還有什麼辦法呢。
我也想救她。但活著不一定是最好的救人辦法,
我既不想讓我哥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不想看著秀秀死。
我攪著手說,“嗯。你說什麼我都做。”
我哥看著我,滿意地點點頭。
之後走出了這個大門,拐入了一個巨大的黑黑的洞穴,看到這兒我本能性地縮縮頭,見到這個門口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一種黑科技的感覺,仿佛裏麵有怪物,下一秒就會把我吞噬。
我縮縮腦袋:“可以不去麼。”
我哥拎著我道:“剛才答應我的,你都忘啦?”
沒。當然沒。我繼續走。同時我瑟瑟索索地跟著他。
他拐了進去。不知為何我感覺他的步伐很悠閑。
我跟著很奇怪。難道這種地方,他一點都不害怕嗎?
“這是關押死人魂魄的地方。”我哥說。他很悠閑地背著手,仿佛對於這種地方四號見怪不怪一樣。
我往後走著看著一灘濃密的泉水,慢慢地伸長出來就像女人的毛發,望著我哥黑色的背影我忽然升起密密的恐懼感,就像這毛發,慢慢地滲透出血水來。我忽然想起我哥修的:地獄阿羅刹道。
一陣陰風刮過,我不由得一陣渾身顫栗,這種場景,他見多了吧?
到處都是死人氣息。死人味道。
牆壁四角掛著淋漓的頭,和脖子。
一個鬼差正在砍掉一個女人的脖子,而那個女人四手叉著開始慘叫,已經快活不成了我厭惡地捂住鼻子扭過臉,這場景像是殺豬的。
我小聲說:“能救嗎。”
我看見我哥把一個東西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