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哥記得秀秀,不記得我,我有點難過。
原來我在他眼中,還不如一個秀秀重要啊。
我撇著嘴說:“大哥你不認識我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大哥略微愣了一下,他拿著石頭的手開始停滯。
我一看有戲,很高興,我咧開嘴笑,努力做出一個大哥小時候很熟悉的動作:“大哥,我們小時候經常玩叼桑葉的遊戲啊,你忘了嗎?”
他的手指開始顫抖,發抖得像第一個要殺人的殺手,他是想起了什麼嗎?
我一著急,喊:“哥啊!”
然而話一出口,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身邊有人。
很奇怪的人,我竭力收斂了氣息感知,然而一片空空蕩蕩,像是虛無,什麼都沒有,我略微一愣,卻發現有一個東西溜了上來。、
我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感覺他的手跟觸手一樣滑,我略略一愣,他的一把刀子插了上來。
我退了下去,很快反應過來,他是在攻擊我。
他和我什麼仇,為什麼要攻擊我?
我有點迷茫。
於是我捂著那個有點滲血的傷口說:“你是誰?”
那個人拿著匕首,一股幽冥的氣息傳來,自體而上的冰涼,他幽幽地說,四個指頭像翠玉一樣冰涼;“你是你哥哥麼?那好。兩個一起死吧。”
說完他柔柔地上來,我感覺他的兩個嘴唇幾乎吻上來。
然而他不是要親吻我.....他是要....吸精氣啊!
我差點大叫起來,像毒蛇一樣咬住了他那條吻上來的舌頭,他似乎沒料到我會用這一招,像踩著舌頭一樣尖叫起來,事實上他剛剛的舌頭也被我踩了一腳。我慢慢舔著嘴唇的血液,看著他黝黑嘴唇散發出來的綠光,心想很涼。
真他媽的涼。
就像一陣寒風刮過,要留下颶風了。
“真他媽的.....”我擦了擦額上的汗。
“真他媽的.....冰火兩重天啊。”
我看了看我哥,他正趴在山崖上像牛一樣地嚼著草。
我指著他說:“你把他怎麼了?”
“沒什麼。”那個身材高挑的人站立著說,他穿著一襲白袍,身材窈窕,身上的死亡氣息非常嚴重。他翹起手指,手指很長,有一種淡然的青色。“他是你兄弟?”
我點點頭。說:“是。”
“那就好了。”那個人叫聲一下子歡快起來,我隻感覺一團長著尖角的影子飛了過去。“你是他兄弟是麼?那我一定殺了你。”
我去,我是他兄弟和殺我有什麼關係。
我抬起頭,一字一詞地說:“你有什麼,非殺我哥哥不可?”
“那個丹爐,是你們炸的吧?”他在空氣中漂浮著,我仿佛感受到了濃濃的消灰煙霧。
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去,我哥這個家夥不是說不會被發現的麼?
怎麼現在....
我手指尖略微動了動,輕微的疼,正是這種疼,讓我清醒。
我張口就來,望著空氣中那個漂浮的身影:“不是,你認錯人了。”
然而話還未落就是劈頭蓋臉地一巴掌。
我被這巴掌打得頭也抬不起來.....血淋漓地滴了下來,我勉強張開眼望了一下,他的聲音在空中漂浮著,洪亮而明麗,“小子,你看清楚,我是誰!”
我張開嘴,波濤洶湧地鮮血從我嘴裏流了下來,他的令牌清清楚楚地寫著四個字: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
他就是黑白無常。
我擦著嘴站了起來,有點搖搖晃晃的,勉強站不穩,剛才他的那一巴掌太重了,我竭力擦幹淨嘴角的血:“你就是白無常吧?”
他點點頭,看起來承認了。
“好,打的就是你!”我一掌上去一聲爆喝,我忽然覺得一個什麼東西在流了,低頭一看一個腦袋西瓜般地流下來。
而我手上滿是黏稠的血漿。
剛才我打到了一個人的頭上。
這個人該不會是我哥吧?我的第一反應。
然而,不是,我向前一看,我哥還好好地像死豬一樣躺在上麵,看起來翻了個身,睡得可滿意了。我感覺他的臉都要被灼燙的沙子灼化了。
哎喲,真丟人。
我深深吸了口氣,竭力抑製住肺裏的血,那個白影子還漂浮在上空。我忽然覺得,正麵對上去,對我沒什麼好處。
於是我換個謊言決定編一下。
我擦幹滿臉嘴角的血,努力歪著頭道,我感覺剛才那一巴掌幾乎把我脖子打歪了,他用了神力啊,我怒了笑著:“那個,我們不是故意炸的,我隻看見那個丹爐有一條毒蜈蚣,為了防止為害眾身,我們才炸的。”
是那個像是燉湯一樣的丹爐,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