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藥我還從來沒有被這麼綁著過。
黑暗中的在努力地保持冷靜。手腳綁得很嚴實,連轉動都不能行,嘴也被堵上,還好用的不是不幹淨的帕子。我皺眉,默默在心裏記著路程。
這些綁我的人好像一點也不避諱,被我看見了臉,被我的同僚們知道帶走了我……那麼,他們要應該不是我的命,而是單純的,卻更恐怖的,毀了我。
要毀掉一個女人,該用什麼方法?
還能用什麼方法?你想得到嗎?
大概一刻鍾馬蹄聲停下。我被套住的頭露了出來,嘴裏的塞子被拿掉,然後被迅速塞入一股香甜的液體。
“唔!咳咳咳咳……”
那扮演黃門的人背手對我一笑:“卿大人得罪了,不用藥讓您老實點,我們不敢解綁啊。”說完,他讓人鬆開了我的手腳。等我一口氣緩過來,就已經藥效發作,全身鬆軟,無法動彈。
那人挑起我的下巴:“卿大人天生絕色,何必入朝為官呢?隻要這張臉,再有這種頭腦,隨便哪位大人物,可不都爭著搶著把你收入房中?”
我覺得眼皮好沉,沒有力氣和他對話。開什麼玩笑呢?如果不是岑靜,我怎麼會走出天合酒家,如何能夠擁有這頭腦?如果沒有岑靜,我大概就會像沈玫瑤一樣,沉默收斂地麵對這個世界的壓迫,一生隻能去尋找一個依靠。代價,像秋水的那十年?
可是,那個改變我的男人不要我了。
岑靜……
我現在有危險了,岑靜。
岑靜,來救我。
我不生氣了,我不在意了,岑靜……
來救我。
來救我……
……
“喲,怎麼哭了?那位大人可不要看見一個哭啼啼的美人,找兩個婢子,帶卿大人換身女孩兒家穿的衣裳,打扮漂亮些。”
“是。”
===。
我在水霧之中閉上眼睛,趁著婢子轉身拿胰子,把自己沉進了水裏。
“呀,大人!”
“咳咳咳咳……”
“怎麼了?”有個男聲響起。
兩個婢子一慌,行禮之餘便撒手鬆了我,我再次埋入水中。
“幹什麼吃的!”那男聲陡然轉利,隨後一雙手大力將我托起,“軟筋散?喂,你沒事吧?”
我喝了不知道多少水,還有花瓣貼在臉上,神情迷糊,隻是不停地咳嗽。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廢物,都下去。”
“是、是。”
那個人將我從水中撈起來,裹進一張白布中。一張毛巾落下來:“擦擦,頭發都濕了。哦,孤忘記了,你現在動不了。說起來,這也是孤第一次伺候人,琉瑾,你好大的本事。”
他在我耳邊低語,我覺得好癢,卻怎麼都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