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子還小,不懂事,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別在意啊。”顧大叔見狀,連忙抱歉道,還把身子擋在了堂木身前,以免這銀環男脾氣不好,傷害到堂木。畢竟,來了阿華市有一段時間了,在打聽自己的兒子時,也見識到了這座城市比想象中得還要黑暗。
銀環男冷哼了一聲,道:“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隻是這小子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此時,堂木眼中泛著一絲寒意地望著銀環男,一副沒有好感的樣子。
其實,當這幫人耍流氓地又拿又吃的時候,堂木心裏憋著火氣,可大多還是對顧大叔的愧疚啊!
若不是在來阿華市的路上遇到身受重傷的自己,顧大叔也不會選擇中界這裏經營,大可在治安稍好的東區裏謀生。雖然存在黑警,可總比中界的黑幫友好多了。
可堂木沒有身份證,除非有特殊的關係或足夠的錢,才能疏通黑警。阿華市是一座大城市,也擁有嚴格的法律,雖然在有錢人和黑幫麵前可有可無,可對於顧大叔這種平民卻不是。
要是堂木被帶到治安廳,可能查出他失憶前做過的一些犯罪事件,或是一個在逃的通緝犯什麼,那就毀了堂木的一生。這是顧大叔的想法,也是堂木揣測到的。
不管怎樣,顧大叔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自己,堂木怎麼能忍受顧大叔被這樣一些人欺負呢。
堂木的雙手捏緊,許久沒有發力的手骨之間發出了啪啦啪啦的聲響,猶如沉睡的獅子驚醒,發出響雷般的咆哮。
“哦?”銀環男帶著一絲驚詫的表情盯著堂木,似乎聽到了堂木雙手發出的骨響。他嘴角詭異地揚了起來,右手快速地拔出了插在腰間的一把手槍,對準了堂木的腦門。
這一瞬的動作,來的太突然了,顧大叔嚇得連忙擋在了堂木的身前。銀環男身後的幾個人也有點詫異,不明白銀環男為什麼這麼惱怒,一言不合就拔槍指人。
雖然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麵的人,也殺過人,可是他們也有自己的信條,不會亂殺人。他們是狂徒,而不是神經病啊。
“輝哥,這小子也沒惹你什麼,用得著動槍嗎?”其中一個人連忙勸說道。
“站一邊去,沒你的事。”那個被稱為輝哥的銀環男不耐煩道,槍頭還是一動不動地指著堂木。
“這位大哥,有事好好說,先把槍收起來啊!”顧大叔急忙地喊道,生怕銀環男走火傷到他們。
盡管顧大叔擋在了堂木身前,可堂木一米七幾的身高,還是露出了大半個頭來。麵對對著那黑洞般的槍頭,堂木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也不害怕,按理來說,對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來說,一般都會嚇尿。
但堂木淡定自若,像沒事一般,而且他總感覺就算銀環男開槍,他也有信心躲過飛來的子彈,這不是一種錯覺,而是來自身體的自信。
當然連堂木心裏也很驚訝和不解,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他越發好奇自己失去記憶之前自己到底是誰?
望著堂木鎮定自若的樣子,銀環男眼裏閃過一絲敬意,因為他察覺到堂木談定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不懼。
“嘖!有點骨氣。”銀環男側了側頭冷哼道,收起了槍,然後做了個手式,轉身離開,那幾個人也看不懂情況跟著離開了。
顧大叔伸出頭到窗口外,確定那些惡人走後,才鬆了口氣,然後轉頭就是一臉憤懣的表情,對著堂木喝道:“你這小子,這麼年輕就想著尋死嗎?還好剛剛那人沒有開槍,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