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被他坑慘了(1 / 3)

蘇驚羽:“……”

餓了好久是什麼意思?

她不在他身邊,但不是還有個神廚青公子鈺麼?那公子鈺的手藝實在是好的……

吃了他兩回糕點,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比不上他的手藝好。

然而賀蘭堯卻他餓了好久。

“驚羽姐姐,殿下真是好幾頓都吃不下飯了。”烏啼在一旁輕歎了一聲,“不是我胡,青每一頓都做了許多菜,可殿下就是吃不下,做多吃上幾口就不吃了,是沒有你做的好吃,於是就都便宜了我和月落,我們怎麼勸殿下都沒胃口。”

蘇驚羽聽聞此話,眸底掠過一絲無奈。

公子鈺的手藝沒她好?扯淡。

賀蘭堯這是典型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外加情人眼裏出高廚。真真正正的心理毛病,那公子鈺指不定多無奈了,輸給一個根本就比不上他的人。

細細看賀蘭堯的臉色,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又蒼白了一些,之前用藥膳和補湯灌他,好不容易將他的臉養的紅潤些了,兩不見又白了。

原本她是要休息兩的,可鬼使神差地,還是今就來看他了,雖然和他吵了,但心裏,不掛念是不可能的。

他的火氣,其實她有大部分責任,他雖然有些不可理喻,但她也同樣的有錯在先。因為她遇事沒有先去找他,在他看來,他就錯誤的理解成了自己不把他當一回事,其實……她那會兒隻是擔心他不同意她救人,這才決定了先斬後奏。

“走,回寢宮。”蘇驚羽握著他的手,抬步便走,“我給你做吃的去。”

這一刻,二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吵架的事兒了。

過去的事就算是過去了,吵一回,日子還是得繼續,他回頭要是還把這事兒拿出來,她一定得心平氣和地和他談才行,絕不能再用惡劣的態度回應。

畢竟……賀蘭堯曾經也讓著她不少了。

她不能總是什麼事都要占理,她真不想再與他爭吵了。

蘇驚羽如此想著,心情頓時也輕鬆了不少。

由於她是朝北麵永寧宮的方向來的,而賀蘭平等人則是在賀蘭堯身後不遠處,不同的兩個方向,因此她並沒有與他們打過照麵,自然也不知道剛才的插曲。

此時此刻,二人身後不遠處,一襲深紅衣裙的女子麵色微沉。

她方才是聽錯了麼?那十皇子伸手把她撂到一邊的時候,了句‘少來找死。’

找死?

這種話是能隨便的麼?麵對友鄰之邦,這出雲國的皇子未免太過傲慢無禮,簡直就不是一個皇室子弟應有的舉止。

不過……從前還真沒有人敢如此對待她的,聽慣了阿諛奉承的客套話,麵對這麼一個直接而又不屑客套的人,倒是讓她覺得,很不一般。

“盈袖。”身後傳來宮明淮的聲音,宮盈袖轉過了身,隻見賀蘭平與宮明淮已經走了上來。

“盈袖,你可是與那十皇子發生爭執了?我方才遠遠地看見,他將你推到了一旁?”宮明淮著,望了一眼前頭不遠的兩道身影,微微擰眉。

“皇兄你看錯了,我不是被十殿下推開的,而是我走得太急,他沒有看清我,我們不心碰撞了一下而已,事情。”宮盈袖淡笑著道,“我與他沒有發生爭執,隻是問候了一下而已,話回來,這位殿下倒是真性情,臉色一直不冷不熱的。”

宮明淮眉眼間劃過一絲疑慮。

不心碰撞到?不是被推開?

難道是他方才看錯了……

“對了,四殿下,與十殿下在一起的那個女子是何人?”宮盈袖望著前方雙手交握的二人,朝著賀蘭平問道。

其實她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了,能與那麼冷清的人那般親近的,想必是那種關係。

“那位是玄軼司的四名玄衣衛之一,也是玄軼司唯一的一位女密探。”賀蘭平道,“又是左相家的大姐,前些日子被父皇指婚給了十弟。”

“女密探?”宮盈袖聽聞此話,眉頭輕挑,“她一個女兒家,待字閨中,為何混跡在數百名男子之間?”

賀蘭平聞言,有些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宮盈袖,“牡丹公主是想,身為名門貴女,就應該待字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些女紅刺繡之類的事兒麼?”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宮盈袖道,“隻是,對這位姑娘有點兒好奇。聽四殿下的話,覺得她倒是挺特別的。”

宮盈袖的話一落,宮明淮也若有所思道:“按理,玄軼司中都是高大矯健的男子們,這姑娘身為內部的高階人員,大夥能服她麼?”

“明淮兄,你還真不能看了姑娘家。”賀蘭平輕描淡寫道,“雖她看起來纖細,但卻一點兒都不嬌弱,至少她手下的那批密探都被她馴的服服帖帖的,玄軼司內部,對她的評價是,膽大如虎。她敢抓到犯人就地將人開膛破腹,對血腥之事毫不畏懼,當時在場眾人均瞠目結舌,無比驚訝。”

“將人開膛破腹?她?”宮明淮滿麵驚訝,“四殿下不是唬我的吧?”

賀蘭平眉梢輕挑,“明淮兄若是不信,隨意在玄軼司內抓個人來問問便知道我有沒有唬你了。”

“若是真的,這姑娘未免太大膽了。”宮盈袖望著前方,這會兒蘇驚羽那幾人早已走遠了。

如川大又生猛的女子,那十皇子竟喜歡這種性格的?

“何止大膽,已經是凶狠了。”宮明淮搖了搖頭,“身為女子就該安分些,做這等凶猛的舉止,實在有點兒不像女子,若是個男子,那倒是個勇士。”

賀蘭平聽聞此話,隻淡淡道:“二位,咱們還是不要在此議論他人了,繼續閑逛吧。”

話音落下,他輕瞥了一眼宮盈袖,隻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他賀蘭平被稱為眾皇子中最憐香惜玉的一人,與各式各樣的女子都打過交道,從姑娘的臉上,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他就依稀能猜到她們心裏在想什麼了。

這位牡丹公主,該不會是對十弟感興趣了?

……

“你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你餓個好幾頓是幾個意思?我要是今兒還不過來,你打算今日又省三餐?”回永寧宮的路上,蘇驚羽數落著賀蘭堯,“還好我今日過來了,否則你要是給餓瘦了,太後娘娘非用眼神瞪死我不可。”

“這兩日總是沒有胃口。”賀蘭堯淡淡道,“青的手藝愈來愈差了,吃不下。”

“又在胡扯,我要是公子鈺,聽見你這番話,非得在做材時候多撒幾勺鹽不可,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手藝差。”蘇驚羽撇了撇嘴,“剛認識你那會兒,你分明不挑食的啊。”

“那會兒和你不熟稔,自然是不會讓你知道我的喜好。做做樣子而已。”賀蘭堯道,“之後相處久了,就沒有必要偽裝了。”

蘇驚羽眼睫幾不可見的一抖:“所以你是想,在熟人麵前你會暴露你的挑剔本性麼?剛認識你那會兒,我要是知道你這麼難纏……”

“那你就怎樣?”賀蘭堯不待她完,一把扯著她讓她轉過了身,正視著她,“早知我這麼難纏,這麼不可理喻,你是否就不會答應皇祖母的要求,不會願意來照顧我了?”

蘇驚羽見他臉色又陰沉了,忙道:“話也不是這麼,我當時隻是一個密探,玄軼司最底層的人員,太後讓我保護你,交換條件是找機會給我升職,有這樣的一條捷徑,我怎會放棄?所以我依舊會答應她的,隻不過,我不會對你那麼好,事事遷就你,我起碼得給你擺擺臉色,讓你知道我並不是那麼好惹的,隻可惜,一路走來,每回有矛盾基本都是我遷就你,久而久之竟然養成一種習慣了,習慣真可怕。”

她確實已經在無形中習慣了遷就他。

就拿前夜裏吵架的事情來吧,那是她和他相識以來吵得最凶的一回,他都難得氣的摔杯子了,她最後也是憋著一肚子火離開的,本來打算多晾他幾,她已經做好爭吵後冷戰的準備了,結果……還是沒忍住,相隔一就又跑來了。

賀蘭堯聽著她的話,垂眸不語。

細細思索,她的話是有道理的。

“我也可以遷就你的。”他道,“但前提是,你我之間,不允許出現第三個妄圖插足在你我之間的人,你要是把這樣的人招來,我還能遷就你麼?想都不用想。”

“什麼第三者第四者,那都是你自己想象的,從來就不是事實。”蘇驚羽頗為無奈地斜睨了他一眼,“我讓你去找烏啼討教一下喜歡和友誼之間的區別,你討教了麼?”

賀蘭堯不語,隻是靜靜地望著她。

蘇驚羽轉過頭瞥了一眼在一旁當空氣當了許久的烏啼。

烏啼見次,幹笑一聲,“這兩日殿下心情甚差,我哪敢多嘴啊,殿下沒問我自然也就沒,驚羽姐姐,你還是自個兒和殿下解釋吧,我詞窮了,你們慢聊,我這就去廚房先燒柴火去。”

話音落下,他便直接跑開了。

“好吧,那我就和你科普一下,省得你整日胡思亂想,總懷疑我給你戴綠帽子。”蘇驚羽正視著賀蘭堯,不緊不慢道,“首先,這二者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數量上的,喜歡的人一個便夠了,那個人住在心底最深處,而友誼,可以給很多人,隻要是誌同道合之人,或者互助互利之人。其次,對喜愛之人可以有許多親密的動作,卿卿我我,你儂我儂,但對於朋友,那就是君子之交,牽個手都覺得曖昧,別扭,曉得不?”

“你真當我幼稚?這些我怎會不懂?”賀蘭堯冷嗤一聲,“我之所以反怒,還不是因為你遇到事情先去找那個神棍而不是先找我?你那些所謂的朋友,你對他們的關心未免太多。”

“哪裏多了!拜托大哥,蘇折菊那事可是關係到性命的,人命關,我要是不關心關心他就翹辮子了,我欠他人情還未還,心裏不安。人,最重要的就是命,沒了性命什麼都完了,你不能我是過於關心他,我隻是尊重生命。”蘇驚羽無奈搖頭,“你這醋吃的太沒道理了,你若要問我為何不先找你拿解藥,以你的性格,我怕你不答應,隻好先斬後奏,救人再,你卻誤會我以為我不拿你當回事,我真想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