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簫氣得抬腿踹他,剛一提腳就眼尖的看到梅從豆漿鋪出來,當即拉著弗夜溜得比貓兒還快。
..............
叩叩——
叩叩的房門敲響,正在床上打坐的梅眼也不睜,“進來。”
門應聲而開,之間弗夜和紫簫都站在門外,手上端著忒大一個托盤,白煙繚繞,空氣中隱隱彌散著豆漿的清香。
梅難得多看了一眼。
見他反應,兩人那叫個高興啊,連忙端著他們忙碌一天的勞動成果——豆漿盛宴,一一擺上桌。
“真君,這是屬下新研究的豆漿盛宴,您嚐嚐看合不合口味。”擺好東西,弗夜有些狗腿的轉身對梅道。
紫簫一邊看得撇嘴。這樣的他還真是難以和平日裏那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家夥聯係一起,怎麼嗅著奸臣的味道?
梅臉上並沒有多餘的情緒,隻是比起平時對山珍海味視若無睹,能引得他多看上幾眼已是難得。
兩人眼巴巴的看著他下床在桌邊坐下,不禁欣慰的相視一笑。
總算可以繼續上路了。
不過人說不能高興的太早,真的是那麼回事。
倆人笑還沒來得及收斂,就見梅輕輕推開了麵前的碗,裏麵的豆漿也就嚐了一口。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那肢體語言已經昭示了他的嫌棄。
“真君覺得不合口味麼?這裏還有別的,要不要也嚐嚐?”顧不上被打擊的小心肝兒,紫簫上前小心提議道。
“不用。”扔下兩個字,梅起身又坐回了床上。
兩人哀怨的對視一眼,鬱悶的收拾碗盤退出房去。
“這麼多豆漿,就沒有一個合真君心意的。”房門一被關上,弗夜就禁不住歎息著抱怨。他們這研究一天的豆漿可謂是作料豐富,怎麼也比那寒磣鋪子裏的好不知多少倍吧?
“看來明兒早真君還得往那豆漿鋪跑。”紫簫也愁眉苦臉的,忽然想到什麼驚的一乍,“他該不會是看上那誰豆漿西施的孟寡婦了吧?”
“應該.......不會吧?”弗夜有些不確定的否認。要知道,真君自從練了天魔賦斷絕七情六欲他們可都是知道的,應該不可能那麼輕易對一個寡婦動情才是。
紫簫也頭大的搖搖頭,“暫且看看情況再決定怎麼辦吧。”要真是那樣,直接把人擄來就成了!
再次相望歎息,兩人垂頭喪氣的走了。
第二天天不見亮,梅前腳剛出客棧,兩人就尾隨其後跟上了。
遠遠的就見自家主子望妻石般背脊挺直的等著門口,足足一炷香時間,天邊隱隱泛出魚肚白,豆漿鋪才開門。
來開門的正是鎮上有名的豆漿西施,一見主角,兩人當即瞪大了眼,企圖能從兩人的互動中看出點端倪,可惜,他們的主子還是老樣子,正眼也不瞧人臉一眼,徑自找到那個‘標簽’位置坐下二大爺似得等著。
豆漿很快盛了上來,是大鍋灶的,沒什麼特別之處,可某人就是喝的專注認真,全然不顧兩屬下被打擊破碎的玻璃心。
羅小三今兒起的晚了點,一出來就看到那吃白食還牛叉的家夥,眼皮突突直跳,明確的直接選擇了無視,圍上圍裙就去幫忙點豆腐去了。
出來擺攤的時候發現那人還在,羅小三本是打算直接將人無視到底,卻見紅影遽閃,便被擋住了去路。
“幹嘛?”羅小三被他攔的一愣。
“我沒有錢。”說罷抬手拔下頭上的發簪遞給羅小三,“這個先給你,明日我拿銀子來換。”本來是有想帶銀子的,來的時候匆忙給忘記了,進來才響起,隻好把從不離身的木簪先抵押了。
羅小三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目光卻在不經意掃到他遞上的簪子而愣了愣,因著視力好,一眼就看到上麵的小楷題字。
相思麼?看來這木簪對他很重要。
“好吧。”羅小三不推辭,徑自伸手接了過來。他們這豆漿鋪本來就小本經營,可沒那資本做慈善,能拿回錢當然是好,誰會嫌錢礙眼?
遠處正注視著這邊動靜的倆人看到羅小三時愕然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用力眨了眨眼。
“那個人,長得很像那羅小三。”在梅出門之際兩人轉身就走,弗夜嘴上卻嘀咕著。
“嗯。”紫簫點頭,“確實很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