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掌櫃的神態已經虔誠起來,高手果然不同凡響,這種救命的良藥也能弄到手
。不過藥鋪掌櫃也開始恐慌起來,這個藥簍裏麵的藥材,自己很難全部吃下了。
但是雨墨炫耀完了之後,竟然把這兩樣藥材塞進懷裏,說道:“這兩樣藥材很難
采到,還是不賣了,我留著以後配藥用,那樣的價格更高。”
藥鋪掌櫃恭敬的道:“雨墨兄弟,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您剛才拿出來的
這兩樣藥材固然珍貴,但是這都是用來配置續命良藥的主藥,一副藥起碼價值百
金。如果你沒有開店的打算,那麽誰敢相信你的這兩種藥材是真品?到時候你身
懷良藥,卻沒有用武之地,莫不如一客不煩二主,我先給您的藥材估個價,如果
敝店無法拿出足夠的銀子,那麽我可以聯合幾家藥鋪聯手收購,到時候您給敝店
一個折扣如何?”
雨墨聽藥鋪掌櫃說得似乎有點兒道理。他畢竟是一個孩子,立刻失去了主張,把
求助的目光投向楚夢枕。楚夢枕對於這些藥材究竟能賣多少錢根本就不在乎,他
本來以為,這些藥材能夠賣出三千兩銀子就是天價了,現在看來自己遠遠的低估
了實際的價格。
楚夢枕對雨墨說道:“雨墨,日後你和我四處采藥,不可能帶著這些累贅,這位
掌櫃說的也有理,就按他說的辦好了。”
藥鋪掌櫃聽到楚夢枕同意了自己的觀點,他笑容可掬的道:“多謝道爺,剛才被
雨墨兄弟的寶貝驚呆了,忘了自我介紹,實在失禮。小的姓展,展斯琛。”
楚夢枕不願意和紅塵中人多打交道。在他眼裏,藥鋪掌櫃和街頭的乞丐沒有什麽
區別,都是在紅塵中掙紮的夢迷人。
楚夢枕淡淡的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並沒有介紹自己,展掌櫃也不在意。
他最關心的就是雨墨的藥材,他讓另一個夥計搬來一張桌子,然後把藥簍裏麵的
藥材分門別類的往桌子上擺放,拿走了藥簍上麵的藥材之後,中間的貴重藥材開
始出現了,展掌櫃的眼睛都直了,一邊往桌子上擺放,一邊喃喃自語道:“綠桂
膏、素黑棗……我的老天爺,這是夜舒荷!”
雨墨皺眉道:“展掌櫃,你又看花眼了。這是分枝夜舒荷,不是普通的夜舒荷,
你不要再唬弄我,分枝夜舒荷是雌雄連枝,看似一體實際上是兩朵。”
展掌櫃這次可不是蒙騙雨墨,而是真的不明白什麽是分枝夜舒荷,他看到這朵猶
如荷花一般的藥材,與傳說中的夜舒荷特徵完全相同,這才故意用讚歎的語氣說
出名字,以顯示自己的博學多才,但是竟然丟人的看走眼了。
展掌櫃拿起分枝夜舒荷,放在眼前仔細的觀察著,果然見到這朵分枝夜舒荷是兩
朵花並生,其中一朵的顏色偏紫,另一朵的顏色偏藍,如果不仔細分辨,絕對認
不出來。
展掌櫃小心翼翼把分枝夜舒荷單獨放在了一邊,似乎和其他的藥材放在一起會褻
瀆它的靈氣。
雨墨見到藥簍裏麵的藥材都拿出來擺放了,這才從懷裏取出乾血碣和芝仙草,隨
手拋在桌子上。乾血碣在桌子上彈了幾下才停下來,展掌櫃的心隨著乾血碣不停
的顫抖,似乎雨墨拋出來的不是藥材,而是自己的心髒。
雨墨用袖子抹去了嘴角的鬆茸,問道:“總共值多少錢?”
展掌櫃澀聲道:“至少……至少也值七萬兩,不算分枝夜舒荷,這個價格我給不
出。”
展掌櫃把價格說出之後,楚夢枕已經聽到雨墨的心“怦、怦、怦、怦!”的響作
一團,楚夢枕真的擔心雨墨會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此昏厥過去。雨墨此刻已經震
驚的不會動了,隻有心髒狂跳不已。
七萬兩銀子,自己發財了!雨墨的心中不斷的大聲呼喊,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
湧,自己渴望已久的夢想實現了,現在自己發財了!
不過雨墨的臉上滿是塵土,根本看不出顏色,再加上他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所
以展掌櫃絲毫無法從雨墨的反應上,看出什麽苗頭。
展掌櫃見到雨墨不說話,他以為雨墨對這個價格還不是很滿意,畢竟雨墨對百年
人參的報價相當準確,而且雨墨對於藥材了如指掌,這給展掌櫃留下了高深莫測
的印象。
因此,展掌櫃賠笑道:“雨墨兄弟,這隻是我的估價,至於具體能夠賣到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