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年老的時候還要工作。”
現在的雨墨簡直就是一個小財迷,隻怕自己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以後慢慢的
尋找機會引導好了。這種事情不能急,否則適得其反。楚夢枕自認失敗的歎息一
聲,說道:“任家在哪裏?我們先去替你贖身。”
不二堂大藥房在龍豐鎮的正中心,是以任不二的綽號為名成立的藥鋪,任不二死
了之後,現在由他的兒子繼任。當雨墨和楚夢枕來到不二堂的時候,藥鋪的夥計
主動迎了上來,招呼道:“道爺、小公子,兩位裏麵請。”
雨墨故意往那個店夥計的麵前湊去,看看他能不能認出自己。店夥計滿臉堆笑的
避到一旁,說道:“小公子,裏麵請。”
雨墨見到夥計竟然不敢和自己接近,這才得意的走進了藥鋪。以前自己根本不敢
湊到藥鋪夥計的麵前,因為自己屬於任家的家奴,那些夥計認為身分比雨墨高,
根本看不起雨墨這個身分更低的人。
此刻藥鋪的掌櫃正在招呼楚夢枕,這個掌櫃就是任不二的兒子。
雨墨見到東家的時候,立刻和平時一樣低下了頭,看也不敢看掌櫃,多年的積威
讓雨墨無法立刻改變過來。在藥鋪門外的時候,雨墨還信心十足,可是見到了掌
櫃的麵之後,立刻挺不起腰板。
任掌櫃正要上前來打招呼的時候,卻發現雨墨背著的藥簍很眼熟。他疑惑的看看
雨墨,雨墨囁嚅著低聲說道:“東家,我要贖身。”
任掌櫃像是發現了怪物一般的指著雨墨喊道:“你是雨墨?”
雨墨謙卑的露出笑容,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以往見到東家的時候,不露出笑容
就要挨打,雨墨短時間內還無法調整自己的心態。
任掌櫃趾高氣揚的伸手揪住雨墨的衣襟道:“小兔崽子,在哪偷來的新衣服?藥
材呢?你采的藥材呢?我問你話呢!”揮手就要打雨墨的耳光。
楚夢枕隨意的在任掌櫃的肩膀上點了一指頭,任掌櫃的半邊身子都麻了。楚夢枕
冷冷的說道:“你沒聽清楚嗎?雨墨要贖身。”
任掌櫃驚恐的看看楚夢枕,說道:“好啊!怪不得雨墨這麽神氣活現,原來找到
撐腰的人了。什麽贖身?我聽不懂。”
雨墨從懷裏掏出銀票說道:“就是前幾年我簽的那個賣身契,現在我可以還上欠
帳了。”
任掌櫃瞥了銀票一眼說道:“賣身契找不到了,等我以後找到再說。”如果是雨
墨能夠采藥之前就贖身的話,任掌櫃巴不得把這個累贅掃地出門。但是現在不二
堂的藥材主要依靠雨墨來采集,雨墨現在是一棵活的搖錢樹,任掌櫃怎麽舍得放
他離開?
在龍豐鎮的一畝三分地裏,任家可以一手遮天,小小的雨墨根本別想逃出任家的
手掌心。
楚夢枕的臉色陰沉的如同千年冰山。這個喪盡天良的敗類果然繼承了任不二的黑
心作風,對於雨墨這樣可憐的孩子都能做出昧良心的事情,真不知道還有什麽事
是他做不出來的。
楚夢枕拉著雨墨的手說道:“私憑文書官憑印,既然賣身契找不到了,就證明雨
墨和你們沒有關係,走吧。”
雨墨在龍豐鎮已經沒有親人,隻有邱伯老倆口讓雨墨有所牽掛,如果不是擔心直
接帶走雨墨,會對他的成長產生不良影響的話,楚夢枕才不會來到這裏,為雨墨
贖身。但是雨墨很講信用,這是個很好的優點,自己不能因為一時的意氣而帶壞
他。然而現在任掌櫃公然耍賴,楚夢枕已經失去了和他糾纏的耐心。
任掌櫃張開雙臂,攔在門口大喊道:“阿根,快找富捕頭,有人想要拐帶我家的
逃奴。”
楚夢枕忍無可忍,他一揚手發出了掌心雷,一道霹靂閃過,掌心雷把藥鋪裏麵的
櫃台和藥架擊成片片碎屑,藥鋪裏麵立刻煙塵彌漫。
楚夢枕陰冷的聲音響起道:“任不二被雷劈死,難道你也想這樣嗎?”
任掌櫃的褲襠立刻濕了,原來這個妖道竟然會法術,但是他咬牙切齒的罵道:“
原來你這個妖道就是殺我爹的凶手,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自從任不二被雷劈死之後,任掌櫃一直不相信這是老天爺帶來的報應,但是他也
無法解釋任不二的死因,而且這種事情無論怎樣說,都是丟臉的事情。現在既然
楚夢枕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任掌櫃乾脆把殺父之仇算在了楚夢枕的頭上。
楚夢枕厲聲道:“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