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對百裏連山一直仰慕,雖然是貼身丫鬟,遲早有那一天。隻是百裏連山卻年年未動,她心中也是著急。
若不是百裏連山一貫威嚴,隻怕心急的小丫頭早就獻身了。
現在,主母親自安排,她自然願意。
一句‘將軍,請憐惜奴婢’道明心聲,又想到顏傾城剛催促自己回來的表情,百裏連山心頭一動。
此事,或許是一個機會。也許,隻有這般,才能……
可是,若真如此,那麼,對得起身邊的丫頭嗎?
榮帝賓天之時,大葬之夜,他,已經有一個可憐的丫鬟為了那個人兒,送了性命。現在,難道又要讓一個可憐的丫頭,為了那個人兒,斷送了名節嗎?
室外爆竹連連,屋內,百裏連山眉頭緊鎖,心中盤算不斷。
小丫頭知琴靜靜的依偎在將軍懷中,一言不發。
她是個聰明的丫頭,知道什麼事情能問,什麼時候該鬧,什麼時候需要裝聾作啞……
身為奴婢,她的命運已經不在自己手中,她的主子,決定著她的一切。
第二天,百裏連山早早起床,看到床上兀自沉睡的丫頭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顏傾城昨夜安排好事情後,就一直在等百裏連山的到來。當她看到百裏連山前來問安,沒見到知琴跟來,問道:“山兒,知琴那丫頭呢?”
百裏連山訕笑道:“她還在睡,我沒叫她。”
顏傾城是過來人,哪裏聽不出話中的意思。
當下,俏麗的臉龐一板,嗔怒道:“你也太莽撞,一點不懂的憐惜。既然沒醒,那等她起來了,我再去看她。”
母子二人的話,並沒刻意的避開冉柔,一旁的冉柔生在尚書之家,對這種事情也是明了。可是,就算明了,心中也難免哀愁。
心中不快的冉柔轉身欲走,顏傾城卻開口攔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接下來的談話中多次提及百裏連山的貼身丫鬟,知琴。
每次提及冉柔眉頭都是一皺。
百裏連山看的心酸,隨便找了個借口告退。
等百裏連山走後,顏傾城才對生悶氣的冉柔低聲問道:“柔兒,你可曾怪我?”
聽到顏傾城的聲音,冉柔一臉悲涼的:“顏姨,我明白你的苦心。我和連山已經不可能了,與其讓他就這樣沉悶下去,不如另尋心愛之人。這事,我不怪你……”
“哎……”顏傾城默默的走了過來,將冉柔攔如懷中,雙眼微紅:“柔兒,你能明白就好。人倫大禮,不能不防。山兒他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有些事,終究要避諱,不然,聲名一毀,何談大義!柔兒,顏姨也是迫不得已啊。”
被顏傾城抱在懷中的冉柔,反手抱住顏傾城,嗚咽的說道:
“顏姨,柔兒明白,柔兒明白!嗚嗚嗚,可是柔兒的心還是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