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半年之前。二哥以為，會有什麼病，能讓人在半年之中，垂垂欲死？確切的說，是兩個月的時間。”
“你中毒了？”
百裏連山反應極快，一把拉過赫連昊的胳膊，左手一探，按住赫連昊的天靈，內力傳入，遊走起來。
“不對，全身經脈中毫無中毒跡象，這是什麼情況？”
百裏連山為赫連昊檢查過後，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赫連昊推開百裏連山的手說道：“二哥不用浪費內力了，我這身體，自己清楚。”
“到底怎麼回事？你貴為帝王，若是身體出了問題，那些禦醫，還有軍戶先天，難道就沒有察覺，反而任由病情惡化？”
赫連昊臉色蒼白：“二哥，你可知我為何把符節派給你？”
“難道暗中監視你的是符節？”百裏連山眼中殺氣盡顯。
軍戶，世代效忠朝廷。
他們是赫連家能夠威懾群臣的根本，也是統治天下的依仗。
五百年前，赫連家奪取天下，第一代‘夜帝’赫連龍玉就製定了相互製衡了體係。
軍隊是立國之本，鎮壓百姓，軍戶和夜郎，相互製衡，同時也監控滿朝文武。
這樣一來，百姓若亂，派軍隊鎮壓。
手握兵權的大將反了，由軍戶高手刺殺。
軍戶若反，夜郎出手，夜郎若亂，軍戶司彈壓。
這種三分權柄的方法，穩固了大夜五百年的統治。
軍戶司，從來沒有出過反叛之人。
赫連昊低聲說道：“二哥，十劍和九皇子的出現，讓咱們赫連家的夜郎叛逃五十。五百夜郎，一下少了五十，這等事情，很難隱瞞的了軍戶司。符節兩百年前就成了先天，他活的太久，自然也想的很多。現在的符節，從夜郎的叛逃之中，看出了端倪。雖然還不敢明著謀逆，可他也絕對不會隱忍太久。”
說到這裏，赫連昊兩手一攤，“兩個月前，關於出任新的南征大軍主將上，符節曾來尋我，想要帶兵出征。可祖宗規矩，軍戶司不得帶兵。我拒絕了他，沒過多久，就感覺身體不適。當時也有禦醫為我檢查，卻查不到任何毛病。最後符節也來過幾次，說用內力為我強身。可這……”
赫連昊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相信，百裏連山明白其中的意思。
百裏連山沉聲問道：“既然是符節搞鬼，直接派遣夜郎擊殺就是。”
“二哥，我們沒有證據。”
當皇帝久了，赫連昊想的也多了。
若是過去，他肯定二話不說，派夜郎擊殺符節。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初的輕狂少年。
“二哥，符節作為軍戶司總司，已經兩百年了。他曆經九朝，根深蒂固。要動他，就要有證據。若是冒然擊殺符節，怕是整個軍戶司先天都要來討個說法。”
“我知道，我這病和他脫不了幹係，可是，沒證據前，我能拿他怎麼辦？我想以派他到你麾下效命的名義，讓他抗命，借機削他權柄。可他竟然老奸巨猾，等我聖旨一下，立刻收拾東西趕往二哥的軍營。他的所有作為，沒有半點差錯可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