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歌呆愣了下,立即會意過來,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緊隨其後,一聲不響地坐上了車。
領教過莫錦天說一不二的個性,所以她也沒打算和他好好說,一路懷揣心事回到了錦園。
下車後,涼歌默默跟在莫錦天身後,不聲不響,活生生一奴婢。
到了大廳,莫錦天站住腳,俊朗清冷的臉龐麵向她,用命令式口吻吩咐:“馬上去廚房給我做點吃的來!”
涼歌怔愣,才反應過來李嫂沒回家,她輕聲回答,“知道了。”
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她還是很聽話的進了廚房。
身後的莫錦天看她一臉走神,大為不滿,“你最好收拾下你的心情,我可不希望有人在給我做飯時,腦子裏還在想其他的事!”
他語氣不怒不威,但聽起來極有分量,所以那些言語像一根根刺紮進了涼歌耳朵裏。
她沒有回身,隻是頓了頓腳,在話音結束後,繼續往廚房走。
想到明天一早要去金菲兒那裏,以現在的處境,插翅難飛。
涼歌從廚房折回客廳,對正看球賽的莫錦天說到:“既然你要求我給你做飯,咱也得談個條件!”
她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直截了當的對坐在沙發上的莫錦天要求到。
反正橫豎都是懲罰,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果不其然,莫錦天將視線從電視屏幕移到涼歌身上,憤怒讓他性感的薄唇拉成一條直線,眼底蘊含著怒意,似一座隨時都有可能迸發的火山。
“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莫錦天忍住怒意,語氣異外涼人。
涼歌無懼,眉宇之間一片淡然,櫻唇微動,聲音不卑不亢,“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既然這樣,我無需接受你的差遣。”
涼歌說完,便作離開的姿勢。
莫錦天掃了她一眼,發現她正要上樓,立馬喊住她,“站住!”
涼歌心口一顫,停頓一小步後,繼續上樓。
莫錦天氣結,喉頭滑動,驀地站起來,修長挺拔的身姿三兩步便攆上涼歌,一把將她從樓梯口扯下樓梯,而那驚險的動作,不但讓涼歌心驚肉跳,莫錦天也有些心有餘悸。
涼歌被嚇得小臉慘白,那種突襲之後又踩空的驚嚇,讓她背脊生寒,她不示弱的瞪著莫錦天,一副與他較個高下的姿態。
看她無恙,莫錦天才恢複如常的冷漠,眉峰挑起,譏誚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要給我講條件?”
他握住她的手腕,一邊使力,一邊咬牙嘲諷。
“啊……”涼歌吃痛一聲,微皺著眉心,眼底瀲灩起水色,清澈如蜻蜓點過的湖心。
“知道痛了?”莫錦天眸光驟然寒冷,嘴角躍上一抹邪魅,似是得意道:“我知道你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引起我對你的注意,不過慕涼歌,我對一個沒有任何好感的女人,是不會放在眼皮底下的!”
他狠狠說完,用力甩開她的手,眼底的厭惡之感,異常濃稠。
涼歌呆了一下,很快清醒過來,為了金菲兒,她不能被他三言兩語擊倒。
“是嗎?那我倒要謝謝你!”涼歌清冷笑著,望向他,眼裏盡是嘲弄,“在一個女人酒醉後而趁人之危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我愛的?”
她語氣冷得像山澗流淌的清水,聽上去絲絲溫柔,卻綿裏藏針。
莫錦天瞳孔一黯,憤怒在那張俊臉上隱隱發酵,薄唇抿得緊緊的,偌大的客廳一下子陷入死寂。
高大的身影足以覆蓋她小小的身軀,可涼歌卻壯著膽子往刀口上碰,雖然小心髒已經失了心率,但她依舊屏氣凝神,等待一場未知的爭戰。
“唔!”像一座黑壓壓的大山壓下來,涼歌隻覺得雙唇被人擭住,奪走了她壓抑的呼吸,讓她混亂的大腦如被雷擊過一般,一片空白。
如果她沒猜錯,那如冰雪般寒涼,如刀尖般刺骨的東西,是莫錦天的唇。
這是報複性的懲罰嗎?
除了難受,涼歌沒有任何感覺,那難以順暢的呼吸,還有被侵犯的感受,讓她恨不得將覆蓋在她唇上的罪魁禍首給繩之以法。
可這樣的想法隻能是她天真的念想,正是因為她骨子裏那股不服輸的勁兒,才會招惹他至此。
知道反抗無效,涼歌停下反抗的動作,任憑莫錦天的報複。
也正因為她的放棄,用唇欺壓她的莫錦天才停下口中的動作,鬆開手,十分厭惡的把她推在一邊。
“怎麼?欲迎還拒?”對於她放棄掙紮的舉動,莫錦天誤會,借機諷刺。
涼歌眼裏湧滿委屈,不服氣地瞪著他。
莫錦天用手托著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嘲笑,“別用你那四兩撥千斤的伎倆來挑戰我的耐性,我莫錦天不吃你這一套!”
而後,他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涼歌咬唇,挫敗的跌坐在地,竟癡癡的笑了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她才停止。
是她態度不好嗎?本想是商量的意思,為什麼要激起他的憤怒呢?
眼淚過後,涼歌心生悔意,覺得是自己的態度不好,她抹掉眼淚,試圖重新找莫錦天好好談談,即便會招來他厭惡,她也要為了金菲兒而爭得出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