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一說,涼歌才反應過來自己午飯晚飯都沒吃,而且還是這個點兒,這段時間天冷,加之無聊,她特別嗜睡,真要成為他口中的“豬豬老婆”了。
靠在他的懷裏,涼歌覺得分外安全,眼中的好看男人,給了她城牆般的依靠,與此同時,也讓她把他當作唯一的依賴。
她發現,她真的無法離開他了,如果可以,哪怕寸步,她也不願意。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不能保證自己能自持。”下完樓梯,莫錦天突然盯著她,極其邪惡的笑了笑。
涼歌這才反應過來,她一直深情的凝視著他,帶著那如涓涓細流的心事,愛意在心間蕩漾甚烈時,禁不住那股暖湧,泊泊地敲擊著心房。
好好的情思被他一句話給破滅,涼歌羞赧的瞪他一眼,沒接他捉弄的腔調。
“我的好老婆,好好坐著,老公去廚房端菜。”他把她放在餐桌前,用溫柔的聲音安頓她,十足把她當做了小孩子。
涼歌也樂享其中,眉眼帶笑,點頭說好。
莫錦天帥氣的眉宇之間都透著濃濃笑意,不難從他的表情中讀出幾分幸福的味道來,涼歌看得滿心歡喜,無端升起一股奢望來,若是這樣的日子可以長此以往多好,最好是一輩子!
這樣大膽且奢侈的奢求一出現,涼歌趕緊止住了那份念想,暗自責怪自己的心切,瞬即安撫自己,要順其自然,要一步一步慢慢走,這樣,日子才能在平安喜樂中芬芳出清香來。
三菜一湯上了桌,涼歌震驚眼眸,問他:“這些全是你親手做的?”
莫錦天攤攤雙手,很是自得的回她:“這屋子除了你和我,難不成還有其他人,能做出這樣的美味佳肴來?”
她還沒有品嚐那些菜,他倒是給自己喝起彩來。
他會做煎餅涼歌已經震驚不已,這會兒竟親自掌勺,不止讓她驚奇,還有幾分刮目相看來。
她一直知道他優秀,把事業做得有聲有色,而且年近三十已經在商界寫下了傳奇,是諸多創業青年的最好標杆,而且他的低調更是讓其他商業對手畏忌又敬佩。
這樣想來,她更加覺得自己何其幸運,能擁有他,成為他的妻子,還讓他親手為自己下廚。
她呆木的雙眼不知是直視他太久而產生酸痛,還是內心躥升的感動,竟讓她落下淚來。
莫錦天看見她眼中淌下的淚,心下一慌,得意的表情蕩然無存,立馬走過來,把她擁滿了懷,擔心的問:“怎麼哭了,是不是老公做錯了什麼?”
一句問候,竟生出濃情蜜意來,讓涼歌心中的感動更甚,眼淚猶如下密雨般,齊刷刷落在莫錦天的肩膀上。
她猛力搖頭,帶著哭腔,無不感動的說:“我隻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這樣的日子,倒讓我有些不真實了,我真怕一切回像做夢一樣,很快便消失了。”
幸福一旦到了頂點,好比冉冉在高空的氣球,擔心墜落無依,擔心破碎……聽她語氣裏的委屈,還有太在乎而生出的自卑來,莫錦天心下一陣歡喜一陣心疼,擁她更緊,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這樣的話,讓她哭音難止,眼淚像是開了閘似的,怎麼也止不住。
莫錦天異常好耐心,在她耳邊不住的安撫,大概是餓極了,最後眼淚吧嗒在臉上,伴著哭聲說:“我好餓,我要把這些飯菜吃完!”
被她突然一句話驚住,莫錦天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見她已經坐正身子,動起筷子吃起來,他才慢慢反應過來,見她吃的歡快,他也很是高興,有些摸不著頭腦道:“看來女人善變這一說是有憑據的。”
他跟著坐下來,不停地往她飯碗裏夾菜,不忘心疼的說:“一天不在,你連飯都忘了吃,答應我,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他心疼到語氣裏稍有責備。
涼歌真是餓慌了,也不管他那略顯威嚴的語氣,一邊吃飯,一邊聽話點頭。
見她吃得開心,莫錦天才開動筷子,略帶懷疑的把那些菜放入口中。
菜一入口,他立馬便吐了出來,眉頭深深蹙起,瞥了眼吃的歡顏的涼歌,不禁鬱悶的說:“老婆,這麼難吃,你怎麼吃得下?”
他一臉苦瓜狀,無不奇怪的問。
涼歌沒覺得難吃,反而還誇獎他,“哪有難吃,我老公的廚藝一級棒!”她的表情裏都盛著讚美,讓莫錦天很難看出她是故作安慰。
他看著桌上色澤不鮮亮的菜肴,很沒自信的問:“涼歌,你是不是味覺出問題了?”
他明顯放多了鹽,不僅不好吃,而且還難以下口,所以他懷疑的目光落在她佯作無事的臉上,越發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口味太過挑剔。
見他表情裏盡是不自信,涼歌這才放下筷子,凝視著他,“錦天,你知道嗎?品菜不一定是品它的味道,還有心意。”
莫錦天眼裏的迷惑一下子溶解,但還是製止她不要吃下去,還說重新去給她做煎餅吃。
涼歌不願,嘟著嘴,不滿道:“好不容易才吃到你做的飯,這下又要剝奪我品嚐的權力,不僅浪費,還辜負你一片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