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因為她和蘇華娟紅了幾次臉。
驀地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老婆,更是一個失敗的兒媳。
“媽,對不起,我不該離開錦天,但請您相信我,念槿是錦天的女兒,我用我的生命起誓,如果有半點虛假,我不得好死!”她挪移到蘇華娟麵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認真的發誓。
“涼歌!”莫錦天心疼她,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攬進懷裏,一遍遍的說,“你不用這樣證明,我相信你,真的不用去證明什麼……”
“好了華娟,這些年我們都在順從你,可是在這件事上,我必須要說幾句。”莫青山沉下臉,隨即憂然的眸子看著相擁的兩人,用一種若有感觸的嗓音深沉到,“當年我們也像他們一般瘋狂的去喜歡一個人,那時候在父輩眼裏好像是天理不容的行為,然而愛欲會膨脹,半點不由人的意誌控製,我們在愛裏撕扯,最終傷痕累累,不得已選擇自己不愛的人,隻為選擇心安……”
“你住嘴!”蘇華娟忽然激動起來,按著心口,掐滅話題,“你不要用這種淬滅人心的方式來逼我接納她!”
莫青山愣了下,幽暗的眸子裏陷入一片混沌,最後徹底無聲無息。
沉默了許久,蘇華娟才說,“既然錦天不在乎,我說再多也無濟於事,原本我對她沒什麼意見,可是她三番兩次的挑戰我的脾氣,讓我對她實在難生好感!”
這算是無奈的妥協嗎?可是那憤怒像是一個心結,在涼歌心頭無形的增添了一個擰巴。
她蹙了蹙眉,不知道說什麼,隻是低埋著頭,任憑那怒言的狂轟亂炸。
“錦天,你是成年人,媽有時候的確幹涉的太多,但出發點隻有一個,你過得幸福,還要守住莫家的產業!”她的話擲地有聲,雖是在囑咐莫錦天,實則是在警告她,不許對莫家的財產生覬覦之心。
“我知道了。”似乎不願鬧得更僵,莫錦天依從她。
因為蘇華娟要求回去,莫青山也擔心她繼續鬧情緒,所以就聽從她的。
涼歌畢恭畢敬的站在玄關處,顫巍巍的說,“爸,媽,慢走。”
蘇華娟冷著臉沒作聲,莫青山笑著叮囑她,“好好照顧孩子,缺什麼就告訴錦天。”
涼歌點點頭,一顆心撲騰騰的跳個不停。
他們前腳一走,李嫂就抱著孩子下了樓,好像一直在觀戰似的。
涼歌有些累,坐在沙發上發呆。
“少夫人,太太怎麼不逗逗念槿,這孩子別提多可愛了。”李嫂喜滋滋的說,本想著安慰話,卻更惹涼歌傷心。
“媽行動不便,念槿又鬧騰,所以別麻煩她了。”她前言不搭後語,悻悻然的說。
莫錦天去送二老了,她瞅了眼閉合的門口,忽然說,“李嫂,我先上樓去睡會兒,您幫我看著她。”
上了樓,涼歌躺在床上,原本昏昏欲睡的,可正當躺床上又清醒無比,接著各種煩惱撲麵而來……
腦袋裏像是在播放電影般,一會兒是徐璟茹,一會兒是慕楚克,一會兒是蘇華娟……
他們七嘴八舌,唇齒不停的抖動,像是念緊箍咒一樣,把涼歌的意識攪得如一灘稀泥。
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她動了動身子,看清來人後,從床上坐起,隻盯著身子頎長,一臉英氣的男人。
“讓你受委屈了。”莫錦天坐過去,拿起她的手,心疼的放在嘴邊吻了吻,不免一歎,“你呀,每次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難不成讓我跟個潑婦似的,和你媽媽大吵一架?”她嘟噥著嘴,對於他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話表示不讚同,又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內疚道,“再說,的確是我做得不對,為了讓你信以為真,和東方睿拍什麼親密照片,害得你媽媽對我的印象越來越差。”
莫錦天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神直至的盯著她,在她鼻尖刮了刮,故作批評到:“的確是你做的不對,為了從我身邊逃離,竟和其他男人……”
他一時之間找不到恰巧的形容詞,隻好用嘴巴霸道的銜了下她的耳垂。
涼歌臉頰一熱,被他突然的舉動撩撥得心神蕩漾,整個身子都在發著熱。
她羞愧的埋下頭,準備道歉,卻被莫錦天先一步的按下唇,用溫柔的語調說,“你什麼都不要說,我都明白。”
那為什麼還要責怪她?
涼歌茫然,一臉較真的犯著迷糊。
“怎麼了?”見她一臉奇怪的表情,莫錦天停止了親吻她的動作。
“媽好像不喜歡念槿……”她忽然走神,又把不開心的事提了出來。
莫錦天臉色沉了沉,隨即一抹微笑,寬她心,“我爸說我媽年輕的時候很強勢,什麼都要爭個高低,要不是被截了肢,現在一定是叱吒商界的女魔頭。”
“所以說,媽是在截肢後才性情大變?”她大膽猜測,說出來又覺得很冒昧。
好在莫錦天沒有怪罪,而是平靜的點頭。
“截肢後的她變得很小肚雞腸,而且疑心重,怕別人輕視她,很沒安全感,所以在我的婚事上幹涉的比較多。”想起以前的事情,莫錦天沒有多大的怨怪,隻是覺得慶幸,他至少遇到了涼歌,所以抱著一絲歡喜,“所以那些半途而廢的愛情我一點都不覺得惋惜,或許冥冥中注定咱倆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