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比慕涼歌有心計一些。”方浩嘲弄一句,怕引得白鷺不高興,又忙作了補充,“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是誇你有頭腦。”
“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白璐也輕哼一聲,諷刺的笑笑,“不過慕涼歌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真不知道是她太幸運,還是傻人真有傻福!”
一句話怨氣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錄下了這段錄音?”方浩又開始故作神秘。
“像你這種慣於背後使陰招的人所用的方法一定是什麼歪門邪道!”白璐冷笑著埋汰。
她大抵了解到他一點點心思,越是表現強烈,他越是不會說,指不定還會掉入他設立的陷阱裏。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告訴你。”方浩推翻白璐的認為,笑容得意,輕車熟路的駕著車。
白璐隻是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麼。
錦園,傍晚。
“少夫人,錦少爺從回來後一直在書房,這晚飯都好了都不見他下來呢。”李嫂見涼歌從臥室出來,站在樓梯口左右為難的說。
涼歌擰了擰眉,朝書房的方向看去,愣愣才說,“應該是在忙工作的事,您幫我抱抱孩子,我去叫他。”
莫錦天回來的時候她在睡覺,所以醒來的時候一直在房間裏照顧念槿。
她站在書房門口,輕輕的敲了下門,用溫柔的聲音問:“錦天,忙完了嗎?”
她知道他有些時間沒去公司,估計事務堆積如山了,生怕一打擾而攪擾了他的心情。
彼時在書房裏的莫錦天聽到門外的聲音,心猛地一顫,結束冗長的沉思,因為長時間的沉默而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涼歌,進來吧。”
他聲音淡淡的,有幾分疏離。
涼歌推門而入,發現書房裏一片黑暗,她按開了門口的燈鈕,光亮四起,最引人注目的那個人就坐在黑皮大椅上,一手扶額,另一隻手隨意的擺放在書桌上,見她進來,才拿開手,坐得筆直,用略顯疲憊的聲音問:“昨天晚上念槿哭鬧了,今天補覺了嗎?”
他回來的時候她在睡覺,所以隻是經過臥室的時候看了下她和孩子,之後一直呆在書房,估計是怕打擾他,李嫂一直沒有叫醒涼歌。
“呃……”涼歌有幾分詫異,覺得他是知道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問,但她還是很平靜的回答,“嗯,睡了整個下午呢。”隨後是一陣令人窩心的笑。
莫錦天看著她,被她甜美的笑意感染,隨即展露一絲笑容,“休息好了精神好多了吧?”
他試圖用愉快的語氣聊天,可說出來的話總是帶著一股幹癟味道。
好在涼歌沒有注意,笑笑說,“那當然。”
“嗯。”他用鼻音應一聲,不覺想到與莫青山的那一番談話,淡淡的愁鬱不禁湧上心頭,臉上的笑容如牆壁上剝落的碎屑,一點一點的消失。
“錦天,我知道你事情多,可是飯還是要吃吧?”涼歌看他沒有很忙又沒有起身下樓的意思,忍不住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接著巴巴的望著她,像一隻溫柔的小鹿,那眼神裏充滿了無限的溫柔。
莫錦天看了看時間,確實是到了飯點,他才拉起涼歌的手,“走吧,去吃飯。”
他的語氣淡淡的,而且精神狀態也不佳,涼歌眼裏融滿了擔心,禁不住問他,“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今天早上還好好的。”
莫錦天忽然一愣,忍不住撥弄了下挺拔的鼻端,不可置信,“我有表現出疲憊?”
涼歌停住腳,因為身高懸殊,她必須踮起腳尖,盡管如此,她還是有些吃力,好在莫錦天配合她,微微的屈了屈身,然後她才夠得著他的額頭,用一副證據確鑿的語氣道:“眉頭都皺成一團了,還說沒有!”
莫錦天撫了撫鼻子,故意掩飾自己心中的抑鬱不樂,說得雲淡風輕,“聽說憂鬱的男人有氣質,我想裝模作樣試試,看看咱老婆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一點都不覺得!我倒是希望你陽光一點,因為笑笑不僅美容還可以愉悅到別人,所以莫先生,為了我們這一大家子的情緒,你最好多笑一點,如果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呢,就告訴你這個閑得隻有傾聽別人說話的份兒的老婆,雖然不能為你分憂解勞,但至少可以逗你開心啊!”
兩人下樓的時候,涼歌開心的說。
莫錦天看著一直笑容滿麵的她,定了定神,才說:“那好,不管開心不開心,在你麵前我都要開開心心的。”
他一路上都在沉思這個問題,也告誡自己在涼歌麵前不能露出破綻,可是一想起她,那件事就會快門似的從腦海裏一閃而過,他內疚自己把情緒滯留在了臉上。
“此言差矣,是不開心要告訴親愛的老婆,身為你的老婆呢必須要保證你身心愉悅,而且夫妻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所以你不要因為是不開心的事情就對我有所隱瞞,不然我知道會很傷心的。”她嘟起嘴,撒著嬌的要求他。
莫錦天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心裏難過的問,你說夫妻之間是沒有秘密的,那為何在得知這一切後選擇緘默其口,難道這樣隱瞞後我就不會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