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維護,當初怎麼舍得丟了?”蘇衛華冷聲譏笑,然冷淡的掃了眼站在對麵的涼歌。
那樣的嘴臉讓涼歌心頭起了一陣惡心,她冷臉看著對麵的矮胖男人,心裏在想,當初徐璟茹究竟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要和這個毫無感情的男人生活一輩子,而且還為他生兒育女。
忽然想起那天在醫院她與慕楚克那個擁抱,還有那個深吻,一切隻說明他們曾經是真心愛過,而與蘇衛華之間更像是一種客套的尊重。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徐璟茹的心,她臉上的急切瞬間轉換為自惱,用一種極其怯弱的眼神望著涼歌,那裏麵的期許是在求得她的原諒。
涼歌看著她,沒有之前的冷漠與排斥,相反對她的體諒多了些,還有對她的處境表示同情。
“舅舅這句話不免有些好笑,當年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你別任何人都要清楚吧?”她憎惡那種自以為是的得理不饒人,總是把錯誤歸結到他人身上,而自己一點也不警覺自己曾經犯下了多大的錯誤,若不是那樣,今日這種局麵又怎會發生?
蘇衛華的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加之在氣頭上,所以涼歌這樣的話不免是點燃了他騰升的怒火,他一個快步上前,揪住涼歌的衣領,凶神惡煞的說:“你別仗著錦天對你寵愛有加就可以在我麵前說教,我告訴你,因為你是這個女人和葛亮的孽種,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我姐接納你!”
涼歌嗤笑一聲,算是明白了,“最初的時候我還誤會我媽當年殘忍的拋棄我,現在我才知道這些年她在你們蘇家過得多麼艱難。”
她很排斥那個稱呼,卻很輕易的開了口。
徐璟茹一臉的動容,心潮澎湃,似乎等這一聲媽媽等了很久。
蘇衛華臉色越來越深沉,眼神犀利可怕,直至的盯著涼歌,“嗬嗬,母女相認了?你來這裏是為了給你的媽媽鳴不平嗎?隻可惜,她是我蘇衛華的老婆,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多嘴!”
說完,便一把推開涼歌。
一個不慎,涼歌就被推倒在地。
“涼歌姐!”
“涼兒……”蘇玲媛和徐璟茹幾乎同時喊出口。
頭部的疼痛讓她眼裏陡生淚意,但她還是堅強的從地上爬起來,沒有任何屈服的意思,繼續冷著臉龐,不受任何威脅,“舅舅,我知道這是您的家事,但萬事都有解決的方法,我極不讚成你動粗這種方式。”
“少給我講道理,我蘇衛華是個大老粗,除了做生意,一點道理都不講!”他開始胡攪蠻纏,怒氣勃勃的聲音裏充滿了無賴的脾氣。
“涼兒,你快回去吧,媽媽沒事。”徐璟茹擔心蘇衛華會大發雷霆,乃至於傷到涼歌,她擔心道。
“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您受委屈呢,雖然我怨你把我丟下,可是當年的情形是迫不得已的,所以媽,原諒女兒先前的冷態度,我是既開心又難過的,因為血緣讓我們緊緊相連,即便是潛藏著心痛也還是想要和你靠近,所以女兒不會容忍別人欺負你,我不走。”她走過去,蹲在徐璟茹麵前,握住她的手,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她拭去徐璟茹嘴角的那抹鮮紅,轉眼又對玲媛說,“玲媛,家裏有醫藥箱嗎?”
“有,我現在就去拿!”蘇玲媛已經被驚嚇得滿頭大汗,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忙不迭的點頭,起身就要去拿醫藥箱。
“你敢!”剛一站起身便被蘇衛華給擋住了去路,陰狠的麵容上有種極力的隱忍,好像怒不可遏又好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不了手。
蘇玲媛驚怕的喊了一聲,“爸……”
“這個女人婚前不檢點,婚後更不檢點,和其他男人藕斷絲連,你夥同她瞞著我,這筆賬爸可以不算,但你要是再是非不分,別怪爸虎毒不食子!”蘇衛華拽著蘇玲媛的胳膊,惡狠狠地說。
“可是爸,她是我的媽媽,一直很疼我,涼歌姐從未得到過媽媽的母愛,她都能夠不計前嫌的承認她,何況一直在她蔭庇下的我呢?”蘇玲媛麵露為難間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不肯,她的母親一直溫柔相待,而她之前還做出了那麼多錯事,現在她才明白隻有這個母親至始至終的寵愛她,在她失戀得失去任何活下去的動力時,是她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寬慰她,然後把她所發生的故事來激勵她,現在她又怎麼能棄她不顧。
蘇衛華的臉瞬間垮下來,手裏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一雙鷹一般犀利的眸子似一把利劍企圖穿透蘇玲媛的臉,他怒氣沉沉的說:“你是不是翅膀硬了,連自己的老子都敢忤逆?”
他低聲的質問仿若平地起的一聲雷,轟炸著蘇玲媛的整個世界。
她知道這個父親是疼愛她的,可是在憤怒的時候他是聽不進一點道理的,所以蘇玲媛明白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你去哪?”手中擒製的人試圖掙脫,蘇衛華手腕的力度莫名大了些。
“爸,我去拿藥給我媽。”她見徐璟茹的臉已經青紫一片,有的地方已經紅腫了,心裏執拗著要去給徐璟茹拿藥。
“你敢!”蘇衛華怒不可遏,用手掐住蘇玲媛纖細的脖子,眼裏似噴火一般,“你要是再幫這個女人,別怪我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