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讓媒體封鎖了消息,但不能保證蘇華娟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他心裏也在忐慌。

“出來這麼久,我們回去吧。”她有點兒想念槿了,隻要看到她,心情也會好許多。

“不,先去醫院。”莫錦天不知道剛才蘇衛華對涼歌做了什麼,可是見她一直按著腹部,所以有些不放心。

“我沒事,隻一點兒疼而已,等下路過藥店的時候買點止痛藥就好了。”雖然那一腳下去不輕,不過她還能行走。

“這怎麼可以,涼歌,去醫院聽聽醫生怎麼說。”莫錦天不允她,執意帶她上醫院去。

“好吧。”她不想讓錦天為這件事惱神,她索性答應他。

去醫院檢查後,醫生開了些藥,緊接著就開車回了錦園。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大半,天氣開始回暖,萬物複蘇,可心情卻是憂煩不斷,她看著車窗外盎然的一切,試圖調整心情,可心中的淡淡隱憂時不時卷上心頭,她索性閉上眼,控製自己不要去想。

“涼歌,睡覺的話把頭轉過來,這樣很容易感冒。”發現她把頭趴在車窗上迎對冷風,他不免擔心的提醒她。

涼歌一直沒睡著,把壓在心底的疑惑問出來,“你說你舅舅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媽媽?”

莫錦天蹙了下眉,有些心煩氣躁,但還是輕描淡寫的回到:“應該不會吧,因為他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大,而且這些年兩家人的關係很平淡,告訴我媽隻會招來我媽的怒氣,無一好處。”

這隻是他的認為而已,而且當年的恩恩怨怨究竟在他們心裏造就了多大的陰影也不得而知,他們都怕錯誤怪罪在別人身上,卻不知自己已經做了最殘忍的那一個。

“我怕你媽媽知道這件事會生氣,這樣一來對身體也不好,還會鬧得幾家人不愉快,而我們也會……”她實在不願去分析那最糟糕的結果,所以在最後一句咋了舌。

“你別胡思亂想,任其自然吧。”他心裏沒底,隻有這樣的自我安慰。

“錦天,對不起。”她還沒有好好的給他道過謙,一則是因為上次和徐璟茹談話後隱瞞了真相,二則是因為當年的事情與她父親脫不了關係。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他唇角掛上一抹微笑,表示無關緊要。

可是如此一來,她心裏的歉疚無以複加,唇齒張合好幾次都不知道怎麼說,隻好陷入了沉默。

“老婆。”涼歌剛下車,從車裏出來的莫錦天叫住她,聲音有些低沉,可牽動人心,好似那平淡的聲音裏灌了一點酒,也有一點甜。

“怎麼了?”她疑惑的望著他,天色有些暗了。

“沒事。”他擁住她,像是一道溫暖的陽光,瞬間暖和了涼歌的心,因為那句話她還以為他有些生她的氣,接著聽他又說,“我隻想抱抱你,一直這樣抱著你。”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空氣裏帶著疲憊的味道。

涼歌把他的衣服下擺攥得很緊,繼而又回抱著他,“如果累了就不要去想了,這件事是我們婚姻中的一個大劫,當做磨練吧,渡過了,剩下的隻有幸福甜蜜。”

在麵對另一重困難時,才發現以前經曆的生活刁難是多麼不值一提。

“為什麼總讓你承受這麼多。”這本來不是她的錯,為什麼總是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在生意上的任何困難他都能迎難而上,可是在家事上他總是處理的一團糟。

“不是的,或許是天意吧。”她雖然有些無助,但擅長自我安慰,她在煩惱的泥沼中掙紮又掙紮,在無可奈何裏給自己找好受的方式,所以她說:“沒有人喜歡帶著怨氣過一輩子,所以老天爺安排我們相遇就是來化解這一切怨怒的。”

莫錦天溫柔的眼神看著她,久久無言,最後點了下頭,“我相信你可以化解這之中的所有,而老公一直都會為你保駕護航。”

他很內疚讓她受傷了,那一腳踹下去一定不輕,若不是那醫生問起,她哪會主動告訴他。

某高級酒店裏,一對男女激情纏綿著,那放蕩的笑聲,還有低沉的喘氣聲都好似在慶賀他們目的達到。

“死人,滾一邊兒去。”白璐在方浩身下不住地喘氣,厭惡的將他往一邊推。

方浩雙手死死的抵著床,將她摑於雙臂內,滿頭大汗的他全身汗津津,不過心神蕩漾,臉上的恣意看上去有幾分猥褻,他舔了舔唇角,很是得意的說:“沒想到你速度這麼快,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把這個消息給放風出去了,你的人際脈絡真夠廣闊。”

白璐嗤笑一句,滿臉的不屑,“現在是看臉看錢的社會,你隻要舍得往裏砸錢,誰人不聽憑你差遣?”

方浩沉了沉,不免有些擔心,“這麼說來這些人是看在錢的麵子上?”

“那還用問嗎?為了打壓慕涼歌,我算是家當都給貼進去了!”想到這個她既心痛又想要置人於死地,所以在錢和心愛的男人麵前她選擇了前者。

她覺得錢花了可以賺回來,可是心愛的男人沒了那就得錯失一輩子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