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娟,不管你心裏有沒有我的存在,可是我是真的愛過你,因為你為我生下錦天,又把他培養的如此優秀,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你到老,過去的一切都一筆勾銷吧,好不好?”方浩這突如其來的新聞著實驚嚇到了他,他是有意放行他竊取到這樣的信息,那是因為作為第三者更好的把這件事給放出來,但沒有指使他用這樣一種卑劣手段。

“愛過我?”蘇華娟一陣受傷的笑,被燒得如同灰燼的半邊臉在陽光的照耀下刺目得讓人驚怵。

莫青山突然咋舌,覺得自己言語不當,想要辯解,隻聽蘇華娟又說:“我不會難過,因為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個錯。”

當年他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彼此之間十分清楚,若要細細去描繪,隻怕越聽越令人心寒。

莫青山一直以為他對蘇華娟隻有義務,而沒有所謂的愛情,可是當她諷刺的否定所有的時候他心裏還是免不了一陣悲涼。

他一直在躲避那種感覺,怕一細想就會想起當年的一切,或許在他們心裏都有一道傷口,想要去掩飾又忍不住去懷想,然後剩下的就是一種痛徹心扉感覺。

“我本就不喜歡她,現在她是那個賤人的女兒,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接納她。”她開始提起涼歌,麵色沉靜得有些嚴肅,沒有一貫的嘶吼,可那股安靜的語氣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隨時可以摧毀一切。

“華娟,孩子是無辜的。”莫青山皺著眉,想到這件事內心惴惴不安。

“無辜?”她覺得有些可笑,用玩味的眼神看著莫青山,“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麼?人說父債子還,當年要不是因為她爸媽作孽,老天爺會安排如此烏龍的相遇?”

“當年的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孰是孰非你心裏早有定奪,他們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所以華娟,請得饒人處且饒人!”莫青山沒想到蘇華娟說起當年的事情這麼的振振有詞,仿似她就是那一個無辜受害者,錯誤全是別人犯下的,所以才會沒有任何自責心的去怪罪到別人身上。

“嗬嗬,你不覺得你這人特別虛偽嗎?”蘇華娟眼神裏的嘲笑蓋過了那絲憤怒,因為莫青山那些戳心窩的話足以傷到她心口的那片柔軟,“如果我是徐璟茹,你就不會這麼的深明大義了!”

他們心裏都有一個責備對方的理由。

“我早就說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你抓住不放隻會徒增煩惱。”莫青山不想和她深化這個問題,因為每次一提到兩人就是爭吵不休。

“事情當然過去了,可你那顆心已經徹底放下了嗎?”她有些斤斤計較,又嘲笑他,“如果慕涼歌不是徐璟茹的女兒,你還會那麼衝動的幫她說話?”

“我最開始根本不知道她是璟如的女兒,再說她是錦天的女朋友的身份,我哪會想那麼多,你別無中生有!”莫青山一個勁兒的強調,麵對被誤會他莫名來氣。

“看看,惱了吧?你這種脾氣是我最討厭的,還好我兒子沒遺傳過來,不然啊,在生意場上肯定吃不開。”蘇華娟似笑非笑的譏嘲他。

“是是是,兒子全部遺傳了你的優點。”莫青山不否認,試圖逗她開心,然後這件惱神的事就被翻篇了。

“別撿好聽的,我知道你心裏在琢磨什麼,不就是希望我接納那賤人的孽種麼?”蘇華娟一向敏感,麵對那種忽然的示好她一點都不上心,反而更加堅執自己的想法,“我對她沒有一點好感,所以你也別指望我承認她是莫家的兒媳婦,再者,她是葛亮和徐璟茹的女兒,隻要我活在這世上一天,她就休想做我莫家的兒媳婦,要做也除非我死!”

麵對她的以死相逼,莫青山無可奈何,歎了聲氣,“既然你用死來表明決心,那我多說又有何妨。”

“那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這麼做不用我多說吧?”她沉著臉,忽略他聲音裏的哀歎。

莫青山側目,看著她那赫然清晰的瘡疤,不堪的回憶曆曆在目,他聲音飄忽不定,“這麼多年來,你的脾氣我大抵了解了,如果我不去做惡人,輪到你做就是痛下殺手了吧?”

“哈哈哈……”蘇華娟忽然大笑起來,嘴巴歪咧著,眼裏的那股痛苦盈盈在花叢中,“你說的不錯,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但你別忘了,念槿是錦天的女兒。”他把最後一絲希望放在念槿身上。

“那又如何?”蘇華娟不動聲色,說的輕輕鬆鬆,“我莫家如此充裕的生活連一個孩子都養不起嗎?她是莫家的骨血,我可以忽略她是慕涼歌的女兒把她當珍寶一樣看待,所以慕涼歌離開,孩子留下!”

她最後一句說得擲地有聲,好似自己決定的事情無人可以更改。

“你既然能容留下一個孩子,為什麼不想想她是錦天深愛的女人,念槿的媽媽,然後把上一輩的恩怨淡忘?”莫青山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夠了!”蘇華娟不耐煩的打斷,紅著眼威脅他,“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別怪我做事太絕!”

“好吧。”他知道挑戰她的脾氣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隻好放棄,“發生這件事錦天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涼歌身邊,我隻有藉由工作上的事情讓他分身,這樣我才可以和涼歌談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