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涼歌不是什麼稀客,別把她當貴賓一樣伺候著,免得她搶了我的風頭,那我在林家多沒地位。”金菲兒話裏有話的說。

蒲秀琴臉色一僵,哪能聽不出那言語之外的諷刺勁兒,瞬即又調笑轉向自己的兒媳婦,大有幾分冤枉意思,“菲兒,媽對你如何你心知肚明,這要是被在座的各位曲解了意思,媽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蒲秀琴那裝模作樣的樣子讓金菲兒大倒胃口,但依舊是笑意不改,如沐春風的回到:“是啊,有您這麼好的婆婆,是菲兒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終於明白表麵是奉承內心是詛咒的這種心口不一的堵塞感受了。

蒲秀琴臉上的笑意有些尷尬,菲兒見了心想,你也會有心虛的時候嗎?

場子瞬間僵硬起來,還是莫錦天站起來,說:“經常聽菲兒誇阿姨賢惠,今天一見,果然如此,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放心了。”

莫錦天的話倒是讓涼歌一臉霧水,不過細細咀嚼下來,倒是反應了過來,跟著接腔,“是啊,見菲兒和阿姨相處得這麼好,著實為自己的好姐妹開心呢。”

付家父女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特別是付斯容,氣鼓鼓之中明目張膽的瞪著涼歌,一點也不畏懼的說:“你倆不愧為好姐妹,裝腔作勢都這麼逼真,要是別人不知情,倒還真覺得阿姨和金菲兒婆媳關係好呢,據我所知……”

“付小姐!”蒲秀琴有些慌了,急忙打斷付斯容。

“阿姨,您不是說要站在我這邊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跟我爸一樣,淨說些掉鏈子的話啊!”付斯容幾乎氣得直跺腳,撒氣的樣子裏充滿了驕縱。

蒲秀琴顯得為難,看過兒媳婦之後又麵帶歉意的對付斯容討好道:“付小姐,今天這種情況,咱們還是不要說這件事了。”

“就是因為這樣的局麵才要說,讓某些自以為是的人知道什麼叫做知難而退。”付斯容分貝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度,理直氣壯的樣子實在惹人討厭。

涼歌知道金菲兒的立場不好說話,畢竟付家父女是林家的客人,涼歌站在旁觀者的位置說了一句:“恕我理解水平差了點,付小姐所謂的知難而退是?”

她知道付斯容心直口快,就等她自己說清楚。

涼歌心想,她若是敢說,那她和菲兒同樣可以理直氣壯的接招。

“我就不和你們繞圈子了,我今兒個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告訴金菲兒,我已經懷了林俊的孩子,所以你知道怎麼辦吧?”付斯容朝金菲兒走近,挑釁的光芒落在金菲兒臉上,十分的不屑。

涼歌心一緊,詫異的看過去,隻見金菲兒臉色煞白,吃驚之餘是一種難以置信的搖頭,“你別說笑了……”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懦弱的聲音是在屈服嗎?

“你是在害怕嗎?其實我也不想來逼你,可這肚子是等不了的。”付斯容把手放在小腹上,大為苦惱的說。

涼歌感到氣憤,正準備說話,被金菲兒攔住,衝她一笑,“涼歌,對於滅小三這種事我最擅長,你別慌,去錦天那裏吧。”

金菲兒臉色恢複了正常,就連那笑意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這叫涼歌內心既踏實又有些替她擔心。

她聽話的站在莫錦天的身邊,眉頭因為擔憂而深深蹙起。

莫錦天攬住她,輕聲道:“你要相信菲兒。”

她沉默的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金菲兒。

“爸,既然話已經說明了,咱們不用耍什麼客套,我就不信離了莫氏咱們付氏在冰城無法立足!”付斯容大有豁出去的意思,要與金菲兒撕破臉似。

付耿年一臉難為情,沙啞著嗓音對莫錦天歉意道:“莫總啊,這兒女間的愛情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懂,如今孩子懷了孕,為了她身體著想也不得不厚著臉皮來討林家人一個說法。”

莫錦天一臉冷冰,對付耿年艱難的言語半點同情都不留,反而有些氣憤,替金菲兒打抱不平,“那付先生應該很明白破壞別人家庭的行為是很不恥的一種惡行!”莫錦天臉色很難看,冰冷的眸子裏被尖銳的戾氣浸染。

“莫錦天,別仗著你莫氏有一點勢力就對我爸冷言冷語,我和林俊哥是真心相愛,他和金菲兒在一起這些年早就玩膩了,他說要不是金菲兒懷了孕,他才懶得娶她呢!”付斯容氣急敗壞的嘶吼著,還擊之中還煞是得意朝金菲兒說到:“還有,阿姨和叔叔心裏隻有我這個兒媳婦,對你,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要不是看在你為林俊哥生了個兒子的份上,早就轟你出門了!”

金菲兒臉色已經不能用極度難看來形容,臉上變幻無常的神色像是變了天的天氣,一會兒烏雲密布翻轉,一會兒電閃雷鳴,一會兒暴風驟雨……

麵對金菲兒的沉默,付斯容更是得意,繼續奚落,“實話告訴你吧,我和林俊哥在一起很久了,用他的話來說,我才符合做他的老婆,而你好姐妹看到的那一次,他是故意做樣子給她看,不然怎麼會騙得一筆救濟金?”

救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