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隻好識趣的把臉挪過去,然後悻悻然的說:“我們有一周沒見麵了,連個親熱的表示都沒有,害得我還在別人麵前誇你多麼賢惠……”
他委屈的聲音非但沒有引來白璐的自愧,反而招來白璐厭惡的白眼,那犀利的眼神猶似在說,再磨嘰半句,她就要起身走人了。
方浩見狀,忙識相的連聲討好:“好好好,我先把她弄進去,你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你知道我不喜歡磨嘰的男人。”她喜歡霸道冷酷的男人,就像莫錦天那樣的。
可她還是把那句氣話咽了回去,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尊心,特別是方浩這種善妒的男人,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她可不想再關鍵時刻惹他炸毛。
“我閉嘴,我這就閉嘴!”方浩趕忙蒙上自己的嘴巴,朝昏迷的涼歌走去,埋汰一句:“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也不知道那莫錦天怎麼下口的。”
他說這話有故意討好白璐之嫌,但白璐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歡喜,繼而冷沉著臉,瞥了眼昏迷中的涼歌,然點燃了指尖銜著的香煙。
就像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站在開著窗的窗前,手中燃著煙,臉龐有冷風拂臉,想著心底事,隻與莫錦天有關的心事。
涼歌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汪洋大海般的黑暗,與上次一樣,她的嘴巴上封了膠布,想要發出呼喊沒有半點可能,雙手被反捆住,雙腳更是捆得毫無掙紮之地。
涼歌亂動一番,依然徒勞無功。
側耳細聽,屋外傳來一陣嬉笑打鬧聲。
那分明是白璐的聲音,隻是那個男子的聲音陌生之中又帶著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涼歌絞盡腦汁想,還沒有再次分辨,那聲音徹底消失不清了。
她細細想來遇見白璐的經過,才發現自己被白璐糊弄了。
她禁不住懊惱自己缺腦子,明明知道白璐對自己恨之入骨,還那麼輕易相信她。
莫錦天說的沒錯,她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人家三言兩語她就信以為真了。
這下中了人家的埋伏,估計插翅難逃了。
而且還是向徐璟茹撒的謊,倘若莫錦天這幾天都不回去,那她豈不要陷在這裏?而且還有性命之憂。
想著自己是去打聽慕楚克的消息,結果自己卻中了別人設好的圈套。
而此時的莫錦天正疲憊不堪的回到徐璟茹的住宅,本以為見到涼歌會歡歡喜喜,結果卻聽到徐璟茹說涼歌與他度蜜月去了。
兩人把話說開才知道涼歌是在撒謊。
“錦天,這可怎麼辦,涼歌為什麼要撒謊呢?她到底做什麼去了?”得知涼歌不知去向,徐璟茹立馬急得團團轉。
本來十分困倦的莫錦天,聽到這一消息後,整個人睡意全無,心中被焦慮注滿。
不過他麵色從容,語氣淡定道:“媽,您先別慌,我去小區調調監控,然後再去機場查一下。”
“好,有什麼消息記得給我打電話啊,孩子有我照顧著呢。”徐璟茹想著念槿還在家,再急切也抽不開身,對莫錦天抱著無窮大希望的叮囑道。
豪華寓所裏,香檳玫瑰襯托之下的燭光晚餐異常溫馨甜蜜,男女互相交換酒杯,顯示著恩愛甜蜜,男人笑得極其猥褻,女人笑得敷衍勉強,明顯是在配合男人這場浪漫戲碼。
“寶貝兒,你說那女人不會餓出什麼毛病來吧?”方浩抿了一口酒,咽下,若有擔心的問。
女人長長的睫毛上塗抹著深紫色的眼影,在燈光下極其的嫵媚,紅唇更似一團火,烈焰得令人怦然心動,她滿不在乎的輕笑一聲,又瞥了瞧了方浩一眼,冷嘲道:“你要是於心不忍,可以把她放出來呀,亦或給她送些糕點進去。”
方浩聽見白璐這麼說,嘿嘿直笑,誤以為她是在吃醋,歡欣不已的說:“寶貝兒,這麼說來你還是挺在乎我的嗎?難怪都說女人是一醋壇子,不過你這樣我更喜歡,我哪是於心不忍啊,我是怕她有個三長兩短拖累了咱倆。”
方浩說完,霸道的在白璐臉上吻了陣。
白璐的麵部表情幾乎是擰在一塊兒了,那眉宇之中除了深深的厭惡再無其他,等他一住口,她就無比惡心的將他吻過的地方狠狠擦拭,終是受不了他這種魯莽的舉動,“你要是再這樣粗暴,我真的會反感你!”
她語氣很重,眉頭皺的很深,心裏的厭惡感仿似將她整個心腔都抹黑了。
那種厭惡到心底,厭惡到暗無天日的感覺她在深深的品嚐著。
想到自己與喜歡的男人不能在一起,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慕涼歌造成,白璐的心又禁不住狠戾了幾分。
“寶貝兒,你上次還說喜歡我這個樣子,怎麼?”方浩忽覺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