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白璐險些破口而出,可是麵對方浩那驚愣的表情,她還是頓住了,終是眉睫閃動,尷尬的別過了臉。
“隻有莫錦天才可以,是吧?”沉默一陣後,隻聽方浩譏弄的聲音響起。
白璐抿了抿唇,不辯解,算是默認。
方浩默默的走開了,一句話不說。
燭光晚餐的浪漫變成了一種浪費,那溫馨成了一種擺手。
白璐把所有點亮的蠟燭吹滅,拿起火機點燃了一支煙。
記得和莫錦天在一起的時候,她煙酒不碰,即便出去和客戶見麵也有慕楚克替她發話,可是和方浩在一起,猶如近朱者赤一般,嗜酒嗜煙。
想到這樣的相處就像是生活沾滿了灰塵一般,她又狠狠的撚滅煙,把那些糕點端進了那個暗無天日的房間。
一道光從縫隙中照進來,刺痛了涼歌的眼睛。
一線天的感覺莫過於現在的處境。
女人站在細縫中,冷冷的看著裏麵,很是痛快的問了一聲:“呆在裏麵的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生不如死?”
是白璐!
涼歌的眼神裏迸出掩飾不住的憤怒。
“總是這麼的蠢笨,一定很餓了吧?要不要吃?”她把門徹底打開,燈光灑進,黑暗被撥開,她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施舍者,逗弄一隻流浪狗一般,沒有要施舍的善心,卻做出施舍的舉動,這種侮辱讓涼歌已經不能用厭惡來形容了。
一整天沒吃飯,不餓才怪,可她忽略那食物的誘人程度,把視線拋向別處。
“嗬嗬,意誌夠堅強的嘛,既然不餓,不吃也罷。”白璐收起那些糕點,站起身,冷笑一聲:“別以為用這種法子我就會心軟,相反這樣我還覺得痛快,因為我就是要看你狼狽得不成人樣!”
白璐說完這句話就關上了門,狹小的空間又恢複了黑暗。
涼歌心裏有酸楚劃過,雖然委屈但沒有要流淚的感覺,隻是後悔自己信錯了人。
饑餓感混著疲憊感而進入了夢鄉。
翌日早晨,涼歌在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中吵醒。
“你******賤女人,你睡也跟我睡了,證也跟我領了,大半夜還喊著其他男人的名字,你是不是找死啊!”雖然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可那語氣真的比戴了綠帽子還要氣憤。
涼歌側耳傾聽,隻聽到白璐的啜泣聲。
“哭哭哭,我對你好的時候你用清高回報我,做錯事就知道哭了?”男人似乎有容忍。
這個聲音很熟悉,可涼歌搖頭,因為在她的記憶裏沒有這麼粗野的男人。
除了那幾個綁架過她的男人。
這一點都不像白璐的風格,因為她那麼高傲,怎麼會因為說夢話就逆來順受?
“你嚎什麼嚎?真有本事,去把莫錦天打敗啊!”在涼歌的質疑之後,白璐的反抗聲隨即響起。
這會兒換那男人沉默了。
以為白璐堵得那男人無話可說,沒想到那男人接著清冷一笑,煞是胸有成竹的說:“你以為我沒那本事?我告訴你白璐,很快莫錦天就要垮台了,這幾天是他處於水深火熱的階段,稍不注意他就要翻船。”
這話讓涼歌的心驟然繃緊,禁不住對莫錦天的情況產生了擔憂之心。
難怪莫錦天這幾天會這麼忙,看來那男人說的話有幾分真實度。
而且莫錦天正忙碌關頭,肯定抽不開身來搭救她,難道她在這兒隻有等死的下場了嗎?
她不甘心的蹭了蹭,發現怎麼折騰都是於事無補。
“張少,您怎麼來了?”外麵又起了動靜,而且是那男人誠惶誠恐的聲音,看來有人來。
涼歌心想,這隔音效果這麼差,肯定是他們故意而為。
“明知故問!”男人的聲音透著幾分怒氣,怒氣之中又帶著熟悉。
涼歌心一緊,側著耳朵仔細聽,想要確認來人是不是張子木。
“張少,你這是怎麼了,板著個臉,而且來也不打聲招呼,我好準備準備啊。”男人的聲音立馬變成了討好,不難聽出那聲音裏的意想不到。
“提前打聲招呼的結果是你把慕涼歌藏起來,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是不是?”張子木質問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似乎是真的怒了。
真的是他!
涼歌的瞳孔睜大了幾分,像是等來了希望一般。
“張先生這是說的什麼話,慕涼歌你也認識?她不是莫錦天的老婆麼?怎麼拿在這兒提了?”白璐一個裝腔,不徐不疾的話語把所有的責任都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