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孫玉梅剛剛在慕楚克送她們走的時候一聲不吭,她還以為她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是打電話向蘇衛華訴苦去了,不過毫無關聯的兩人怎麼會有聯係方式?
“這麼說來,舅舅和我繼母的關係挺好的呀?”涼歌笑嗬嗬的問道。
蘇衛華麵色一僵,估計沒考慮後果,所以在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強言解釋,“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我蘇衛華的身份大多數人都知道,所以難免有名片流失的可能性,不過你繼母在電話裏跟個潑婦似的大喊大叫,讓我身為一個男人,一個你母親的丈夫,很失體麵!”
“那舅舅呢,當著我媽的麵摟著年輕漂亮的女人,這就不失我媽媽身為您妻子的顏麵?”涼歌立馬反駁,而且是有理有據。
“涼兒……”徐璟茹忍著頭暈目眩的難受感,言語製止之下,又很是袒護的將涼歌拉到了身邊,擔心她把蘇衛華惹怒,然後招來他動手。
這些年她是見識過他殘暴的一麵,要是不順著他的意思,他就會動手動腳,完全不會考慮她是一個女人。
“媽,我又沒說錯,你忍氣吞聲隻會讓他覺得您好欺負!”涼歌毫不退縮,繼續和蘇衛華言語對峙。
“沒家教的撒潑孩子,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目無尊長的!”蘇衛華說著就挽起了袖子,惡衝衝的就要動手。
“爸!”蘇玲媛忽然叫住正準備揚手揮下的蘇衛華。
眾人的目光齊聚在走過來的蘇玲媛身上。
“你還知道認我這個爸爸,這麼多天也不著家!”蘇衛華反過來厲聲嗬斥女兒。
蘇玲媛麵無懼色,很平靜的說:“那個家有了其他女人,您覺得我還呆得下去?”
“你!”蘇衛華沒想到自己女兒也跟著涼歌的口氣來數落他,本就覺得麵子掛不住,這樣一來,更覺得在自家女兒麵前失了威嚴,落下的手重新揚起,朝蘇玲媛的方向駛去。
涼歌眼瞅著不對勁,正準備過去阻攔,卻被蘇玲媛眼疾手快的劫持住,麵不改色的說到:“爸,你真要動手動腳也應該去練練,別忘了我學過什麼,那時候我撒謊是要練來防身,可我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保護我媽!”
她趾高氣揚,臉上沒有半點懼色。
蘇衛華忽然冷笑出聲,盡管笑容裏有幾分失落,但還是不忘厲言責備蘇玲媛,“好啊,你現在長大成人了,不需要從我這裏拿錢了,所以才聯合著外人來欺負你親爹,對不對?”
他又拿出他那副粗俗麵目來鄙夷一個人痛心的源頭。
“涼歌姐不是外人,她也是媽媽的女兒!”蘇玲媛牽起慕涼歌的手,語氣堅定道。
“玲媛……”涼歌不止一次感受到蘇玲媛給予她的溫暖,這句話足以令她動容,因為在她當著自己親生父親的麵那麼堅定執著的承認她是她的姐姐。
“啪!”因為蘇玲媛的激動,所以她沒來得及去防備那一巴掌,隻見麵前的人表情極其凶怒,“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既然你隻認你媽媽和姐姐,那以後就別再認我這個爸!”
蘇衛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氣衝衝的離開了。
“玲媛,你沒事吧?”涼歌捧住蘇玲媛被打的臉蛋,很是心疼的問。
蘇玲媛搖頭,擠出一抹笑,說:“我是故意不躲的,這樣一來,我心裏的難受就少些。”
原來是這樣。
“玲媛,媽媽對不起你。”徐璟茹說著就哭了。
“媽,說什麼呢,這些年讓您受委屈了。”蘇玲媛麵露內疚,可內心卻暖烘烘的。
這些年,她看著徐璟茹被蘇衛華欺負,高興的時候就對她很好,不高興的時候就是拳腳相向,在人前做出一副恩愛的樣子,私下對徐璟茹的態度比對傭人還要冷淡。
要不是聽蘇玲媛這樣說,涼歌哪知道徐璟茹在蘇家的地位這麼卑微,難怪初次見麵覺得她衣著樸素得和傭人沒有差別,夫妻間的眉眼交流甚是冷淡。
“哎呀,剛剛怎麼不攔住他!”蘇玲媛忽然想到什麼,跺腳懊惱。
“怎麼了?”涼歌握住她的手臂不曾鬆開過,見她一驚一乍的,神思也輕鬆不下來。
“姐,既然爸和媽沒有夫妻感情了,怎麼不提離婚的事啊,還有啊,他不顧媽的感受帶外麵的女人回家,這已經是對婚姻的不忠誠了,何苦要把媽綁在蘇家,既然她和慕叔叔互相還有感情,何不成全了他們!”
“玲媛……”徐璟茹有些難為情的打斷她,再看了眼涼歌,似乎不想因為自己的事給女兒心裏造成太多困擾。
“媽,我知道您擔心什麼,可二十二年前本就是一個錯誤,現在好不容易才有了彌補過錯的機會,難道您又要錯過嗎?如果再這樣的話,那你和慕叔叔到死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