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和他心情截然相反的島國人,麵色難看,站在一間寬敞的房間之中,低著頭。
而在他對麵的一張轉椅上,此刻正被對著他,坐著一個少女。
室內鴉雀無聲,顯得沉悶的同時還有些壓抑,無端的,讓那島國人的心也愈發慌張。
“錢八齊……因果醫生……”沉思良久,水野流依的灰色眸子精芒一閃,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來的確不用大費周章的在水窪山建廠,以此掩人耳目,尋找玉人了。”
島國人聽到水野流依的話,神色更為緊張起來,試探問道:“小姐,你的意思是說,玉人已經不在水窪山了?”
“族長曾說,玉人內的傳承,和因果有關,而錢八齊自稱因果醫生,加上他種種不凡,還有他的阻撓,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玉人就在他的手中。”
水野流依悠悠的轉了過來,看著島國人道:“鬆井……你雖然回來了,但我不相信你能在錢八齊的手中全身而退,以他詭譎多變的性格,一定在你身上留有手段……既然建廠的事用不著了,你也可以離開了。”
聽到這話,那個叫鬆井的島國人,麵色大變,張口要解釋什麼,突然從水野流依手中彈射出一顆五彩斑斕,類似藥丸的東西。
呼嘯間,藥丸散發出腥臭刺鼻的味道,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鬆井剛剛張開的嘴裏。
“不……”鬆井臉色扭曲間,隻吐出這一個字,便七竅流血,渾身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顏色,就像人體塗鴉一般,可卻並無絲毫美感可言,反而帶著讓人心悸的恐懼。
而在這時,水野流依的瞳孔,竟然也在散發著五彩之芒,深邃瑰麗的,仿佛隻要一眼,就能讓人迷失神魂。
不多久,便恢複如常,從鬆井口中,有個指甲蓋大小的五色藥丸,竟蠕動著爬了出來,在水野流依招手的刹那,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中,繼而消失不見。
“他不該死。”忽然,從裏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似沒有感情。
水野流依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鬆井,淡淡道:“我不能暴露。”
那個蒼老的聲音,沉默片刻,歎了口氣,便不再作聲。
“玉人……我們水野一脈的陰陽師誌在必得,而我隻是頭陣,錢八齊,接下來讓我看看,玉人是否真的在你手中!”水野流依微微一笑,如鄰家美少女,絲毫沒有殺人不眨眼的魔女之感。
剛回到家的錢八齊,心裏這個美啊,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今兒個老百姓啊,今兒我真高興……”
可剛一進屋,沐盈香那柔媚入骨的聲音,緩緩傳來:“什麼事兒把你美得,昨晚你可一夜沒回來,是不是跟哪個小女鬼廝混去了?”
看著姿態慵懶,倚在門口,手中拿著酒壇子,嘴角還有一絲酒漬的沐盈香,錢八齊張起雙臂,就要來個熊抱。
“大師父,我想死你了!”
沐盈香嫌棄的一揮袖袍,使得錢八齊猛地朝後退去,砰地一聲撞在了身後的門上,震的五髒六腑都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