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就被他那肯定的語氣弄納悶了,怎麼就不可能了?再說了這是以後的事,他怎麼知道?他能未卜先知啊?
“切,你就瞎說吧,要是以後我真嫁到這裏了,我再告訴你。”
費亦琛背著她往前走,默默地笑了笑。
小傻子,你是當然不可能嫁到這裏的啊,你要嫁的人是我,也隻能是我。
所以,我那麼肯定。
路燈下,甘甜有些困倦地趴在他的背上,嘀嘀咕咕地說著一些不找邊際的話,前麵背著他的人偶爾應聲,偶爾輕聲地笑。
甘甜最後呢喃了一句:“費亦琛,你真的很好,是我沒福氣。”
可因為她太想睡了,說得模糊不清,費亦琛隻聽到了‘你真的很好’,後麵半句就沒聽清。
問她:“你說什麼?”
身後說完話就睡著的人已經沒有回應了,他輕輕地動了下,她卻隻是本能地摟緊他的脖子。
費亦琛搖頭失笑,緊了緊自己的雙手,將她托得更穩了一些。
小傻子,安心地睡吧,一切有我呢。
——
反正在北京也沒什麼事,甘甜又要回來,費亦琛也就由著她,隔日下午訂了機票就飛回來了。
一到家,某個小女人行李也不管,把包往旁邊沙發上一扔,然後就直接衝進了廚房,打開冰箱一陣亂翻。
費亦琛隨後跟了過來,蹙眉問:“在找什麼?是不是餓了?”
“不是,我看看冰箱裏有什麼,要做晚飯啊。”
“不用了,叫她們做吧,你剛下飛機,不累嗎?去樓上房間休息一下吧。”費亦琛走過去拉住她,將圍裙從她手裏拿走。
“又不是長途,我不累啊!沒事的,我想吃自己做的飯嘛!”
其實是想給你做頓飯啊,想你記住我做的飯的味道,明明要走了,還是很貪心地想要留點什麼給你。
費亦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神堅定,他也就不阻止了,“那你做吧,我去休息一下。”
甘甜點點頭,“那我做好了叫你。”
他低頭親了她一下,隨後轉身離開了廚房。
走到樓梯口,腳步剛抬起來要上樓,那邊沙發上傳來手機鈴聲,費亦琛回頭看了一眼,是從甘甜的的包裏傳出來的。
視線一轉,看了看廚房,裏頭的人似乎正專心致誌,完全沒聽到外麵的鈴聲。
費亦琛盯著那個包許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忽然就很想過去看看是誰給她打來電話。
心裏這麼想,他也這麼做了——
是陌生人來電。
屏幕上隻顯示了一個號碼,並沒有顯示名字,說明甘甜沒有存這個聯係人。
手指停在了接聽那邊,隻好輕輕向右滑動,就可以知道是誰打給她電話。
費亦琛自問從來沒有這麼無恥的習慣,但今天就是鬼迷心竅一般,怎麼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接了她的電話,那邊傳來陌生的男音——
“回來了?”
費亦琛不說話,回頭又看了廚房一眼,而後迅速拿著手機上樓了。
打電話來的人是百裏西辭,等了一會兒之後又問:“怎麼不說話?不方便?”
“是我——”這邊的人沉聲開了口,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費亦琛。”
百裏西辭隻是微訝,“我知道你。”
“你是誰?”
費亦琛現在有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這個打電話來的人就是之前在醫院出現過,後來又帶走過甘甜的那個男人!
百裏西辭笑了笑,“她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嗎?我還以為上次她就會告訴你。”
果然是他!
費亦琛眸中暗光一閃而過,語氣又沉了一分,“你和甘甜是什麼關係?”
雖然上次姚笙幫他查到了甘甜的下落,但是並未提及帶走甘甜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他隻知道,這個人肯定有著黑道背景。
“我以為,你已經查到了我的一切。”
“要查,我自然是查得到,但既然我接了這個電話,大家不如都省一點時間,明說吧。”
“費總果然爽快。”百裏西辭聲音淡淡的,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是甘甜的未婚夫。”
要說這個身份一點都不震驚費亦琛那是假的,但他很快就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她是甘家的女兒,除了上次,應該沒有定下過別的婚事。”
費亦琛的意思很明顯——你在騙我,我不相信你是甘甜的未婚夫。
百裏西辭靜了靜,囂張大笑,“費亦琛,明人不說暗話,你就別自欺欺人了,我相信你已經查到,甘甜並非甘家的人,我知道你去過C市!”
“你還知道什麼?”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而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