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蒅,我真是小瞧了你。”蘇佩冷笑。
白曉蒅停下來,瞧著蘇佩,麵無表情,眼神以一種探究的目光在她臉上橫掃,好像要穿透人的內心,來看一看,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所以,是你讓人綁架我,想要殺我滅口。”白曉蒅的後背發涼,整個人有些戰栗,畢竟,麵前的女人,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她退後兩步,沒有人麵對想要殺自己的人,還能淡定自若,心無波瀾。
蘇佩當然不會這裏承認,畢竟是在淩家,哪裏有隻眼睛瞧見聽見也不一定,她不是傻氣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思慮在先。
但是確實做了件錯事——請了一群蠢貨殺手綁匪,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不過好在,淩景辰應該還是不信她的話,不然他不會仍對自己平平靜靜。
想到這裏,蘇佩心裏有些得意,她揚眉,瞧著白曉蒅,“沒有,不是我,估計是你自己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了吧。”
“哼,明明就是你。”白曉蒅已經看清,一字一句,“做那麼壞事,外表還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的無辜清純樣子,不覺得累?”
蘇佩嘴角抽了抽,“我,沒有裝,隻是淩哥哥信我而已,不信你而已,這才是我們之間真正的差距,還有。”她笑笑,靠近白曉蒅兩步,直勾勾的望著她眼睛,一字一句,“白曉蒅,你不會真以為,淩哥哥還要你回來,是對你這個人還有感情吧?我告訴你,他讓你回來,權當是為了爺爺,讓你照顧爺爺而已,雖然他自己厭惡你至深,但是架不住。誰讓爺爺喜歡你呢?”
蘇佩和淩景辰說話一樣傷人,像是給人身上掛刀子,一寸寸,不留餘地,疼痛直接。
不過好在白曉蒅有了一定防禦性,就算難過,就算被戳中痛點,她也不會再表現出來,相反的,她還能笑出來,笑容坦蕩,“是啊,就是這樣,我隻過是淩景辰的工具,可是你呢?蘇佩,你這樣又算什麼呢?連自己真實的身份都不能講,表麵風光,背後陰暗,像一個螻蟻,隻為了一個男人,壞事做盡,謊話說盡,難道要永遠在臉上貼副麵具,不覺得累?”
“啪”的一聲,白曉蒅的臉上被挨了一巴掌。
可蘇佩用了巧勁兒,那巴掌厲害,但隻在白曉蒅臉上紅了片刻,而後沒有痕跡。
白曉蒅被打的有些眩暈,但是隨後轉過被打偏的頭,直勾勾的,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往滿臉惱怒的蘇佩臉上,狠狠的落了一個巴掌。
反噬。
白曉蒅經曆過生死,已經明白這個世界上的有些人和事,不忍便就不忍,沒什麼大不了,她還邪性的舔舔嘴唇,掰了掰手指,冷的,歪著腦袋,很是不屑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那副精致好看的麵孔已經被憤怒折磨的有些委屈,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抽人耳光,也是第一次被人抽耳光,更多的是恥辱和憤怒,怎麼可以被白曉蒅這個抽耳光,她是這個世界上,她蘇佩最最痛恨的人,怎麼可以呢?